梅在德国半隐匿了近二十年后,终于在书房接见了第一位客人。

准确来说是后生。

壁橱的火炉发出轻微的声响,浓郁冬夜,暖黄灯光覆盖在男人的轮廓之上。 ?

大约是正经约谈,沉祁阳收起浪荡和颓懒,只手搭在腿上交叠如桥。

“没想过做点什么?”他眼里含着审视。

白落梅摇头。

阻止又能如何,男人若是离了心桩桩件件都能成为背叛,她阻止得过来嘛。

更可况她比江仲鹤大了近十五岁。

白家当年在京城权势赫赫,而他江氏一族在文.革结束才被正名,几乎是天差地别。这份婚姻最初不过是她的意气之选,他的攀附之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