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泛着凛冽的白。

我静静地盯着他没动。

我们四目相对。

久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梦呓般开口:“我会在纸上作表格,打分,如果重要程度多过仇恨,那就消弭仇恨,重要度减少,这个人却不会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如果仇恨多过重要度,那这个人不但要消失在我生命,我还要让他为曾经伤害我付出代价。”

“报仇的程度,取决于消弭掉的重要度。”

不愧是薄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