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过招时日多了,她俨然成了精,比谁都了解什么能撼动我,我踏着步伐,快速上前,在白盈盈即将拉开车门的时候拽住她的手腕。
“你这些话有证据吗?”
“要证据?”
白盈盈睨着我轻笑出声,“很简单,用你大儿子的头发和薄宴时做个亲子鉴定呀。”
“棠梨,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如果你知道当初强奸你的人是薄宴时,你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他幸福的过下去吗?”
“他可是你恨了多年的人,更是折磨你让你痛楚的恶魔。”
“而我更期待的是薄宴时知道真相时候的嘴脸,哈哈哈哈,那一定大快人心。”
“你们夫妻两个都要因为我悲惨的命运付出代价!”
听到白盈盈这样笃定自信的模样,我已是兵荒马乱。
她眼底的恶毒是真的,但是那股亟待看到我和薄宴时自相残杀的迫切也是真的。
白盈盈砰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呆呆立在原地,直到“嘀”声打破思绪。
回身看去,薄宴时峻挺的脸庞透过挡风玻璃落入眼底,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我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我无法把容貌清俊的他和强奸犯划上等号。
可……
白盈盈不会无缘无故那样自信。
还有薄宴时追妻火葬场的时候,原来是因为白盈盈掌握了这个把柄。
我的不对劲很快引起薄宴时注意,他飞快下车走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怎么了?”
他眼底诚挚的星光描摹着我,看的我一阵意动。
“没、没事。”
我攥紧了手心,那些快要撑爆身体的愤懑和困惑,我一个字也没说。
这一刻我才深切的感知到,现在的薄宴时,以及甜蜜的生活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我甚至害怕说出口的那一刻,会破坏现在的氛围。
我无法对失去记忆,像极了我的少年的薄宴时宣泄任何不满。
那对他并不公平。
甚至,薄宴时自己也不知道。
白盈盈选择在这种时候说出真相,为的就是破坏我们的幸福,我不能让她得逞。
可到底是存了心事,我变得心不在焉的。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望着对面一大一小两张脸,之前不断浮现在心底的困惑有了答案。
原来原来,之所以我觉得棠清行和薄宴时长得很像,是因为棠清行根本是薄宴时的亲生儿子呀。
我吃着吃着饭,突兀的笑出声,在父子俩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的时候,又冷不丁的掉了泪。
这可把两个人吓坏了。
纷纷放下筷子,绕过长桌来我身侧,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大的弯腰捧住我的脸颊,仔仔细细的审度我的表情,小的怯怯拉住我的衣角,仰着小脸儿问我“妈妈你怎么啦?”
感动的颤栗沿着尾椎骨向上爬。
“没事。”
我凝着薄宴时担忧的眼眸,轻轻扯了下嘴角。
“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电视剧,有笑点有泪点,真的很好看。”
这个解释安定了棠清行,却骗不过薄宴时。
晚间睡觉,我刚背对他阖上眼,耳畔就落下薄宴时的声音,“你今天情绪不对。”
“梨梨,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我转过来面对他,问出一个问题,“薄宴时,如果你恨了很多年的一个未知身份的人,却突然有某一天得知真相,原来这个人就是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你会怎么选择?”
薄宴时的眸子瞬间定在我身上,我敏锐的发觉他原本轻捏我被角的手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