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结结实实被气笑,“司机送你,就会不知道地址了?你那么有自信司机不会对我告密?”
我站定脚步,隐忍的看他。
对峙中,他难掩落寞,撩眸笑着觑我,“这么坚持?”
我不答。
让沉默替我说话。
“……好。”
他眸光半垂。
“那就让司机送你。”
“去吧。”
我忽略他音调中浓浓的失落,脚步轻快的穿过华庭盛景的客厅,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开车!”
一上车,我就迫不及待的对着陈叔命令,哪怕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到薄宴时那股勾勒而来的目光。
我强迫自己无视。
然后让司机随便在一个酒店把我放下。
就在我踏入酒店门口的同时,余光不经意瞥到一辆熟悉的库里南,清晰可见的车牌号让我明了,薄宴时不可能轻易放手。
所以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妄动,不然很容易被查探出住处。
回到房间我给燕栩发了消息,最近都不会回庄园住。
燕栩知道后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说实话,活在薄宴时的监视下,我的情况,危。
随时都有暴露怀孕的风险。
“暂时不需要。”
我回,“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络学长。”
躺在酒店房间,刚刚阖上眼,就收到来自薄宴时的消息。
“我能做什么,来修补这段关系?”
问的认真而无望。
我盯着这几个字,好似见到了毕业季那个无望的少年。
盯了很久,我放下手机,对着酒店的天花板轻轻阖上眼,让所有的杂念都从大脑中屏蔽。
翌日。
保姆车来接我,上车的时候,我视线被停留在几个车位之隔的库里南上,忍不住皱眉,薄宴时难道一整夜都没离开?
大概是感知到我的目光,库里南的车窗有下滑的趋势,我一悚,移开视线即刻上车。
保姆车驶入车流。
透过后视镜,依稀能看到库里南也跟着动了。
见状我忍不住皱眉,一股怒气油然生出。
薄宴时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一直这样跟踪我,我很难再遮掩怀孕的事情。
难道要陷入豪门争夺抚养权的大战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提起手机给薄宴时发信息。
“不许派人跟踪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输不起了,有本事你就处理掉身后的烂摊子,别让我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你。”
可是我这么多的谴责谩骂,居然都被他无视。
他只回来轻飘飘几个字。
“你终于肯回信息了。”
隔着几个字都能感受到他浓俨的相思。
我所有的攻击力为之一滞。
索性把手机按灭。
不想给他爽到。
再给他回消息,我棠字就倒过来写。
回到工作室,我恨不得直接窝办公室不出来。
但到底还有公务要处理,中午就要带着沈从序和老师见面,准备培训一下声乐,扎实一下基本功。
出大楼的时候,没见到熟悉的库里南,让我连灵魂都跟着透了口气。
不过见老师的时候,我见到了不想见的人,白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