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显然没想过这一茬,而显然我的话让他又恶心又愤怒。
“重复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唇瓣抿如刀削,目光深深描摹。
“我和白盈盈之间没有你臆想的那些,更没有喜欢过她,精神出轨这个罪名我抗议,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态。”
“OK。”
我耸肩,表示自己听到。
但是对他解释的内容是什么,根本就不在意。
也正是这份敷衍,点燃了他潭底零星的愤怒。
“你是根本不信,还是我解释的这些内容根本撼动不了你的决定?”
他刨根究底,看着可怜又落拓。
灯影勾勒清楚他脸上的失落,衬的寥落又悲哀。
我不想惹怒他,以免拉长和他相处的时间,于是又不得不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重要吗?”
“对你而言,都不重要了?”
这显然并非薄宴时想听到的答案,我蜷在薄毯里,还需要小心顾及不要暴露孕肚,实在心累。
“我想和你离婚,是因为白盈盈的出现成为了压垮我精神力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你失约了我的金曲奖。”
“哪怕我无数次和你重申,甚至逼迫自己在床笫间配合你,都没能换来你的一顾,或许就像你说的,你和白盈盈在一起就是为了刺激我,想确定我到底在乎不在乎你,吃不吃醋。”
“但是无所谓了,在那一刻,我在你心中是不重要的,是被你摒弃心门之外的。”
“你怎么想,只有你最清楚。”
“而我在不断的揣测和失望中,已经积攒够了离开你的本钱。”
“我离开你,都是拜你所赐啊,薄宴时。”
“没有人会始终如一的呆在一直把自己往外推的人身边。”
“我纵然追你如舔狗,但也有坚持不住的那天。”
第一百七十六章海王人设不适合你,省省吧!
薄宴时喉咙几度干咽,眼眸中的暗流在疯狂涌动着。
“如果……”
当夫妻当久了就是有这点好,他甚至不用开口说完,我就懂他要说什么。
“不行。”
“哪怕你来给我当舔狗也不行,我才不需要追求者,我一向是掌握主动的那个,只有我喜欢的才会打动我。”
“可你,现在不行啦。”
我也深深的回望他。
薄宴时看着我笑,那个笑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落寞,最无奈,最悲凉,最痛苦的笑。
只是看一眼,我都能感觉心被攥紧,像要把潮湿疯长的情绪都挤出来。
两个小时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他吩咐佣人泡咖啡,体贴的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被我一一拒绝,他嘴角又挂上了那样的笑。
站在不远处噙笑而立,衣边流淌着的寥落弥漫到空气中。
让我的心一扣扣的收紧。
甚至让我开始反思,就这样的拒绝他,是不是错了?
可下一秒我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我从不是什么心软的神。
时间一分一秒,也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薄宴时撩眼皮觑我,“太晚了,不然今晚就在这。”
我裹紧身上的薄毯,对他说道:“这个给我,就不还给你了。”
又郑重回答他的问题,“不行。”
“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或许和我相处对你来说很愉快,但显然我持有不同的感受。”
“别说了,我送你。”
他蓦地起身,修长嶙峋的指节捏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