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淡声提醒,让我心脏一抽。
好似有蜜罐从心底打翻,沿着血管被泵出来,每一颗细胞都是暖暖甜甜麻麻痒痒。
我觉得我真是昏了头,竟然因为薄宴时一个眼神陶然成这幅模样。
他看我的模样褪去平时的凌厉,眼眸澄澈真挚的宛如那个十六岁的少年,那股罕见的少年气让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庞。
指尖触碰,肌肤相亲的刹那,有电流感的酥麻沿着皮肤倒灌,我颤了下,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更快的按住,带着我的手贴上他微凉的脸颊。
“梨梨,我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是不是?”
“试着喜欢一下?”
耳畔飓风入境,把所有底线和坚持掠夺成碎片,热血从心底飙出来,脊柱因为强烈的情绪窜上细密的战栗。
何须试着喜欢一下?
我明明还那般深切的爱着他。
可感情再强烈,也该在理智的规范范围之下,我酸涩的眨了眨眼,
“喜欢也是能努力的话,薄宴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爱而不得吗?”
薄宴时脸色微变,有难言的悲凉顺着他的瞳仁扩散至全身,但这种情绪的失控只出现了一秒,快的让我以为是幻觉。
“强者从不在意手段,梨梨,纠正一下,我是“爱”而有得。”
第九十九章当初和他分手,痛苦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我的手腕,透过睫毛觑着我,“你在我身边,这就是得。”
我笑着纠正,“你是不是弄错了涵义,爱而不得的意思是我永远也不会爱……”
“再说半个字,在这里办了你?”
他平静的垂眸,潭底零星笑意,内里的风暴却张牙舞爪的扑出来。
我瑟缩了下,在他要动弹之前,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对着他软软一笑。
他警告的睨我一眼。
于是我知道,他妥协了。
和风清扬约见的地方是津市著名的个人会所,桃夭。
最近国风渐盛,出入桃夭的服务人员都做古装打扮,而且会所里的建筑飞檐翘角,亭台轩榭,处处透着古韵古色。
包厢临水而建,是个小榭,雕花木门洞开,湖光水色毗邻在侧,锦鲤在薄薄的冰面下缓缓游动。
风清扬是个面貌俊秀的青年,看着和薄宴时年纪相仿,穿着一件对襟麻质宽松长衫,团膝坐在茶桌前,修长指节提壶,正在洗盏。
淅沥水声入盏,茶香冉冉散到空气。
还未靠近,这里的氛围已让心安神定。
他抬起一双清润的眼眸看过来,自然的招徕,“来了,过来坐。”
说着,两盏茶推至我们面前。
我被薄宴时牵着手在他对面落座,“我在新闻上见过你,也有幸听过你的《酸梨》,的确很好听。”
他边说边睨了薄宴时一眼,自认为不着痕迹,却恰好被我看到。
“能跟我说说创作的心路历程吗?”
他问。
没想到刚过来就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着实打的我有点措手不及。
薄宴时的目光雷达一样在我身边扫描,如芒在背的压力让我汗毛直凛。
这么直接的吗?
“我可以不说吗?”
扛不住压力的我直接认输。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这样不坦诚的话,那一会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实在好奇。
而且大神的确都有各式各样的脾气,为了结交这个朋友我只能妥协。
“嗯,是给初恋写的。”
“如果我信息没有错误的话,薄太太的初恋应该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