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是你的依靠。”

薄宴时潭底都是恳切。

“好。”

等到薄宴时离开,我在原地整理好了情绪,才缓缓的扶着墙壁起身。

走了没两步,见到了周寻。

“你还好吗?”

他没有立刻离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还好,周医生,可以陪我去见见季义宣吗?”

“当然。”

“抱歉,因为我私人的原因,打搅你的下班时间。”

“不用觉得抱歉,刚才薄总已经重金聘请我为你的专属心理诊疗师,从此以后,我二十四小时为薄太太效劳。”

“……”

原来如此。

对薄宴时这样插手我的事情,我深觉不适,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一番等待,我见到了季义宣。

季义宣穿着囚服,见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挂着猥琐恶心的笑,那种打量的目光让我全身心的不适。

“季义宣,如果不是你,那是谁?”

我开门见山的质问。

虽然我表面还算冷静,但全身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你是我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其实你是在为真正的恶人做掩护吧?”

“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加倍。”

我恨了季义宣近十年,现在才清楚原来一开始就恨错了人,那种没着没落的恐慌紧紧的抓住了我……

第七十四章你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季义宣的难缠出乎我的意料,他张狂的咧开嘴笑,“是不是一颗心高高吊着,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处宣泄?”

“想知道真正夺走你清白的是谁?是我呀,没有其他人,从始至终那个人都是我……”

我捏话筒的手凛冽到泛白。

死死的盯着季义宣那张扭曲的脸。

周寻的声音响在耳侧,“他在刻意刺激你,说不准他背后的人知道你有抑郁症,故意要加重你的病情……”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盈盈。

此刻恨不得我立刻消失的人唯有她。

只是我不清楚她到底从哪里知道季义宣,试图利用这个软肋和痛点来彻底打垮我。

我真是小看她了。

在季义宣张狂的笑声中我挂掉了电话。

周寻,“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我点头。

但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就是打草惊蛇。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尽早的恢复情绪。

我好像又回到抑郁症最严重的那一年,哪里都不是最安全的,唯有周寻的诊疗室能让我有一点点安全感。

“我能不能……”

“在我的诊疗室住几天?”

周寻无奈极了。

我黯然的点头,“如果你觉得我打扰你诊疗,可以拒绝。”

甚至我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当然不。”

“你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病人,没有之一。”

走出派出所,第一眼我就看到了薄宴时。

他在抽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薄的烟雾缭绕在周身,模糊了那张峻挺的脸,让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但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指尖的烟落了地,他快步朝着我走来,却在望见我眼底抵触之后僵住。

“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