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再不是从前深爱他的棠梨。
一个用力,我将他狠狠推开。
他潭底的错愕震惊就那样印入我的眼底。
我轻笑。
“够了,薄宴时,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门外等着,不要打扰我。”
我不顾他会有什么反应,推门而入,门板将我们彻底隔绝在两头。
门内,我对穿白大褂的医生开口。
低声,“陈医生,我是燕栩学长介绍过来的……”
等待体检的过程冗长而枯燥。
检查单是薄宴时亲自去取的,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他潭底的神色复杂。
“怎么样?”
我装着轻松,捏着拳头问他。
“很好。”
“只是抑郁症的治疗疗程比较长,如你所说,在这期间不能备孕。”
我眼底薄薄的浮出水汽。
“可是这样,我会不会完不成奶奶的遗愿了?”
我难掩伤心。
接着猛的被拥入一个紧窒的怀抱,薄宴时沉冽喑哑的嗓音响起。
“不要紧。”
“孩子迟早我们都会有。”
“……”
我掐紧指甲。
是啊。
孩子我们会有。
但他只属于我。
因为这个插曲,我和薄宴时的“感情”好似进入一个异常和谐的时期。
我不清楚薄宴时是怎么跟叶锦说的,只知道叶锦再见到我的时候,眼底泛着薄薄的光。
有点怜悯,但更多的是冷漠。
她本来就不同意我和薄宴时在一起。
如今这样关键的关头,我不能怀孕,在她的眼里大概只能沦为弃子。
人和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瞬息万变。
至亲至疏,只在一念之间。
第六十六章终于等到这一刻,他将不再属于我
我在叶锦的目光下苍白如纸,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终于等到这一刻。
曾属于我的薄宴时,终于不再属于我。
我被剧痛穿透,悲凉如水一般密密包裹了我。
在这种密匝的刺痛中,我的手突然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紧,薄宴时潭底的关切如水一般流泻。
我眼瞳微动,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直到离开病房,被他牵着手上了迈巴赫,他沉冽的嗓音才轻轻响起。
“妈如果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用往心里去,不会发生你想象的事情。”
我想象的事情,还用得着我想象。
那是我亲眼目睹。
他带着白盈盈去妇产科,能是为了什么。
男人都是这样吗,哪怕外面的彩旗要上位了,还能耐着性子安慰家里的老婆?
我不再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想。”
轻扯一下唇角,我笑,“况且我现在这种情况,也根本无暇他顾。”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