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音顾不了这点疼,疯了一样大声呼喊救命。
傅墨安不耐烦:“别叫了,这附近不可能有人。”
姜音哪肯理他,万一呢?
傅墨安烦躁地掏了掏耳朵,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再叫?”
说着,他掏出弹簧刀在她脸上拍了拍。
姜音惊恐不已,雨珠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
“求求你,别杀我。”
傅墨安冷笑,“别呀,千万别求我。你倚在傅砚礼身边逼我妈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再让我看看你那副嘴脸,来,让我看看!”
发狠又是一耳光。
姜音被打得发懵,庞然的惊惧裹挟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没意思,狐假虎威的孬种。”
傅墨安啐了声,从身边黑衣保镖的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输入傅砚礼的电话号码,拨通。
傅砚礼接通后,傅墨安把电话放在姜音嘴边。
姜音麻木流泪,并不出声。
傅墨安吐了一口烟,烟雾笼着他满是戾气的眉眼,他张嘴做出口型:让他来救你。
电话接通后沉默太久,傅砚礼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听筒:“怎么不说话?打错了?”
姜音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傅墨安蹙眉,手指伸进她发根,猛地狠扯她头发。
一声吃痛的嘤咛漏出齿缝。
傅砚礼立时道:“音音?!别害怕,和我说你在哪。他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逞强,顺着他们来。”
声音里满是紧张和在意。
姜音哭出了声,她怎么能不害怕。
这次比上次被qiang抵着后脑勺还令姜音崩溃。
因为她肚子里孕育着一个生命,所以她加倍地想要活下去。
但她太清楚傅砚礼被傅墨安骗过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巩萌一家人要的无非是集团,是傅砚礼的股份,可老爷子为了预防有人打歪主意,直接在遗嘱里将集团50%以上的股份和傅砚礼这个人做了绑定。
除非傅砚礼死,否则股份永远只属于傅砚礼,且他十年内无权转让。
姜音盯了一眼傅墨安,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贪欲而做出残害手足的事?
她在心里笑了笑,答案很显然,一定会。
她的确怕死,怕孩子和自己一起死,可她更怕白傅砚礼为了她白白送命。
“音音,我求求你,和我说句话,你现在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姜音梳理了一下头绪,拼命让自己冷静,哑然开嗓:“我暂时没事。”
傅砚礼递给身边黑客一个眼神,放柔声音道:“没事就好。音音,你现在在哪儿?”
姜音弱声:“我不知道具体位置。”
她观察傅墨安的脸色,小心翼翼:“只知道在一个废弃工厂里。”
另一个黑客立时在电脑上搜索A市及附近省市的废弃工厂。
傅墨安在手机上打完字,拿给姜音看。
姜音狐疑,但是照着念了:“579工厂,你一个人来。要是敢报警,就”
看见撕票两个字,姜音音色发颤,没能说出口。
傅砚礼毫不犹豫,“好,我一个人过来。音音,你一定要等我。”
姜音心跳如狂,“傅墨”
安字卡在姜音喉头,她被傅墨安掐住了脖子,没能说完。
傅墨安另一只手挂了电话,姜音也不能确定傅砚礼到底听没听见。
“你还敢跟他通风报信?你是不是想死?”
姜音脸涨得通红,整个人霎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