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王九郎,与夫人的族兄十一郎谢高溪并称双绝,闺阁女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九郎人物风流,据说他早年间为了给心爱之人庆生,不惜在大江南北遍寻名木,得了合意的椒木和荔枝木之后,又不惜以重金聘请能工巧匠,欲为心爱之人打造一方手巾函。

只可惜,那些匠人所做之物都入不得他的眼他索性便亲手绘制图纸,又亲手制作了一方精致的小函。妾虽无缘得见好在那心思精巧的图纸却是流传了出来,而今日这方函,正是依照王九郎的图纸制作而成

王家九郎惊才绝艳,他那一手篆书更是开宗立派,听闻原物底侧便刻着一个篆体的字,正是那心爱之人的闺名。”

孔珧扫了眼李勖手中的帕子,语气满是遗憾,“王太守至今未娶,可知是个痴心之人了。”

韶音打心底里冷笑了一声。

原以为只是借着还帕之名赠函,不想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深意真是难为她了。

若是今日稀里糊涂地将函收下,还不知这一茬会在往后什么时机提起。

自家郎君生了身招人的皮肉,未出阁的女郎为他春心萌动,一时动念,倒也情有可原,并不是什么大罪;可若想借着这么一个物件挑拨陷害,那便是心术不正了。

韶音看着孔珧的目光也冷了下去。

孔珧没在她脸上看出慌乱之意心里头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谢女如何想并不要紧,关键是李勖如何想。世上还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妻室与外男不清不楚。

果然,李勖的脸色已经沉了。

孔珧暗暗得意面上却做出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眼神不安地来回看着李勖和韶音二人,最终垂下头,低低道:“妾也是……也是道听途说,是妾多言了,将军勿怪!”

“你说的东西我见过”

李勖忽然淡淡地开了口眼神亦淡淡地看着她,语气十分平静:“那函就摆在我夫人的妆台上,底下刻着我夫人的闺名。”

“这……妾属实不知!将军,我绝非存心挑拨,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孔珧惊讶地看着李勖,说着说着,自己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