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掉头就把鸟抱进了栖梧宫。但他习惯了住军帐,不喜奢华铺张,还特意在栖梧宫弄了张一人睡的小床,很不适合两个人住。

旭凤猜测润玉一定要在栖梧宫占有他,大概是由于紫微宫虽是天帝寝宫,但终究是陌生的夫君都是带回家睡,炮友才去客栈做的道理。

那璇玑宫呢?

“璇玑宫我已打算将它空出来,留给我们的长子。”

旭凤神情复杂道:“你哪来的长子?”

润玉道:“会有的。待他长大一些,便让他搬进去。”

他们挤在一起,在他从小睡到大的那张小床上。应龙就如他少年时的绮梦中梦到的那样,用长长的龙尾一圈一圈缠住了他,把他卷在身下动弹不得,强硬地调整着他脸颊的角度吻他。

旭凤默默地配合着,对他的表现勉强感到满意。他心中依旧隐隐地不安,却又对他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气闷道:“你说什么都对,都是为了我好。哼。”

***

润玉总是有理的,无法反驳,说什么旁人就要信什么。

即便沦落到涿鹿战场,被人算计得印堂发黑,他也依然有理。润玉淡然道:“你筹谋多年,装作与我相敬如宾,一朝得空便勾结龙族进犯天界,搅了棠樾的千岁诞辰,还要将我置于死地。旭凤,你不是也很喜欢这天帝之位吗?”

旭凤寒声道:“我从未想过要杀你!那金钗是我幻了形命人换了金缨箭,但那上面只刻了令人假死的法诀,逆因果咒不是我附上去的。”

润玉长出一口气,疲惫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既然在最后一刻用身体挡住了它,便已无意再追究。你只要之后听话点就好了。”

若是平时旭凤听了这话,顶多凉凉地嘲讽回去,但没了肥宅快乐水续命,他火“噌”一下便上来了,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你少在这给我装深爱!润玉,我给过你机会,当初你若是肯取出陨丹,那我们还有些道侣情分,可你拒绝了。既然如此,你能为了自己起兵夺位,我与你同为父帝子嗣,也有资格承神位,争一争又有何不可?”

润玉霍然转过身,露出忍无可忍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你谋逆全因我不肯陪你谈情说爱?旭凤,你简直是在侮辱神位。至少我起兵谋反,我问心无愧。”

旭凤目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你问心无愧?我怕你被为难,急得现出凤凰真身从忘川飞过来保你,结果你满脑子只有你的帝位,那副卖弟求荣的嘴脸本座毕生难忘。”

润玉冷冷道:“我不发誓又怎样?等着父帝将你我双双打下天际轮回盘吗?旭凤,我起兵从不是为了好玩。你扪心自问倘若我当时没有“谋逆”,没有登基称帝,任由父帝将我打下凡界,到时你母神岂会留我命在?我生母被太微算计遇害,我自己也为保洞庭水族……倘若我再与你缠缠绵绵,恐怕此生都不能横下心来联络羽族夺位。服下陨丹,不过为自保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旭凤含着泪道:“那我他妈又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你生母之事我不知道,你被我母神刁难之时我也上去顶撞了。我并非自轻自贱之人,当初你在乌鸿山选择了跟我走,我以为你也喜爱我,才决定了死生不弃,否则我何必蠢到在一条龙上吊死?”

润玉只觉得跟鸟说话脑子疼,龙说龙的理,凤就车轱辘“你不爱我!”。他疲惫不堪,几乎是绝望地苦笑道:“你身为炽焰战神,怎会满脑子只有谈情说爱?你也曾做过魔尊,尝过权力的滋味,难道就没有半分主宰六界的野心,坐拥天下的欲望吗?”

旭凤怒道:“我就高兴谈情说爱了,我就不爱做天帝,你管得着吗?我是因情误过事,还是为情害过人?我本就无心于此,天帝也好,魔尊也好,甚至是做天后,做凡人,在我眼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