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神曾经是炽焰战神,强大的太古凤凰。
而他是一条普通的水龙,按理来说连入天庭领个仙职都难,本该成年后被随便扔到个什么小溪小河里当个河神,在当地干旱的时候出来喷点雨水。然而天帝大约是挑继子时只顾着挑父母双亡出身干净的,忘了挑个机灵又能打的,最后便宜了他这条平平无奇的“水”龙。
润玉也亲自教过他几天法术,大约是对他的天分绝望了,从此只教他读书与理政,至于习武和法术就大笔一挥扔给了天后虽说天后是很能打,可他是火系上神,不会教水系法术。
何况旭凤自己实力强横,身边天将都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连锤的都是魔王级别的大魔,根本看不上他这种辣鸡,教他的时候都懒得正眼看他。
棠樾在天后那里吃过几次瘪,实在受不了,跑去求润玉:“母神虽对孩儿尽心教诲,可孩儿终归是水龙,母神教的路数与孩儿多少有些不合。父帝若有余暇,可否请父帝亲自指点一二?”
润玉就说:本座忙啊,没空啊,问得多了就温柔地说不妨,尽力而为即可,言下之意是反正你也没救了,跟着你母神随便瞎几把学学吧。
“棠樾!怎么去了这么久?”
棠樾被凤凰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走进院里,面色尴尬道:“儿臣方才在想近日黄泉大封之事。”
旭凤混不在意道:“让你父帝发愁去。我都不管,你急什么?”
这把麻将打完了。燎原君已经溜了,虽说他已经因工伤卸任,而且是旭凤把他叫过来打牌的,但给天帝逮到了总是有造反之嫌的。
邝露也溜了,她是化成一阵风回去的,生怕耽误了自己一秒钟加班。
锦觅终于胡了一次,小小地补偿了之前被凤凰放的血,正美滋滋地划着麻将牌,她在刺耳“哗啦“声中开口道:“凤凰你不能不管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邾吴君的份上,你也得帮我管管黄河里那个大妖怪,你舍得见那些坏人扒了我的葡萄皮吗……二百年灵力!”
旭凤随手扔给她一个灵珠:“找兄长去,我是天后,只管后宫。棠樾,这把本座输了,你去好好听叔父讲他新写的话本。”
棠樾面无表情,对旭凤这套已经耳熟能详只要让他管什么正事,他就是一句“我是天后不管前朝只管后宫”。然而天帝的“后宫”里只有一只凤凰。
丹朱立马不干了:“凤娃,你自己说这把输了便听我讲的,如何就让小棠樾来?”
旭凤拍了拍棠樾的后背,笑道:“母债子偿,他替我听也是一样的。”
棠樾心里暗骂,表面上却正经地一躬身,道:“儿臣虽愿恭听叔父大作,然而父帝已另有安排。儿臣见过母神后,还要同准水神介绍天庭规章。父帝也有意请女娲后人暂代风神,儿臣还要去同她商议此事。”
月下老人的剧本简直天怨人怒,莫说正儿八经的仙官,连最爱八卦的仙娥听说他又有了新作都忍不住绕着走,无他,再好的故事听了八百遍,也没人受得了。月下老人逮不到旁人听他讲故事,只好折腾他的侄子玩。
旭凤脸上表情精彩绝伦。棠樾完美地回绝了他后妈,恭恭敬敬地和锦觅一起溜了出去。
锦觅往南天门走,他要回璇玑宫,两个人有一段是顺路的。黄河女神和谁都能唠上两句,她看着棠樾一直在她身后半步跟着,立刻就挽住他的胳膊道:“小棠樾,几十年不见,你快要长得和凤凰一般高啦。过几个月你就要成年了,小鱼仙倌说到时候就要封你个储君当当,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棠樾轻轻挣了一下,没拔出手来,只好道:“多谢锦觅姑姑费心,只是父帝平日对小侄关爱有加,小侄也不少天材地宝,只想与父帝母神一起过个生日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