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厄道:“他是犯急病而死,但并非自然死亡。在听到此事事关天帝以后,他趁左右不备,吃下了诱发病症的药物。”

那关头棠樾正在恍惚邝露的思想道德,风息正在关注他会不会突然秒倒,众人都在围观前方的争辩,唯独神厄把他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风息皱眉道:“你为何不拦住他”

神厄不解:“为什么要拦住他?”

“他既然铁了心死也不让人看到他记忆中掩藏的秘密,就迟早能找到机会寻死的,”棠樾叹道,“你们不要辩论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了,摸进去把东西取出来不就了了。”

那对小夫妻还在家里,正收拾东西准备去田上干活,丝毫不知道家中长辈已经出事了。三人隐匿行踪溜进了他的卧房,只见房间里唯一一张床就放在墙角。打光一照,果然发现那砖垒起来的墙有一块地方没用水泥封住。

棠樾一打响指,几块砖便自行平移着挪了出来,露出了砖墙后夹层里的物件。

风息趴床底下摸了半天,在床下闷声道:“这什么?一摞书,没了?”

“拿来看看。”棠樾道。

看似是一摞书,实则是一叠手稿一样的东西,每一册封皮上都用方方正正的小楷写着xx几年-xx几年,按人间帝王的年号整齐排了下去。

棠樾随手翻开了一本,正要细看,忽然听外面传来一阵呼号。

神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凝眉道:“祠堂那里有魔气。”

三人一齐挤到窗口往祠堂的方向看去,隔着高高的院墙看不到什么东西。但下一刻,一道半球形的半透明屏障骤然在祠堂方向展开,随即传来一声传彻天际的钝响。

棠樾一惊,道:“风神出手了……”

他匆忙在这捆书册上一按,书册便随着一道蓝光消失了。

棠樾刚站起来要从门口冲出去,就被风息一把拽住:“你可消停消停吧,我和小姐姐去帮忙,你在后面看着。”

说罢就和神厄一前一后从门口冲出去,在那对小夫妻惊愕的目光中直奔祠堂的方向而去。

棠樾跟在他们后面,心念电转“难怪……若不是母神出手,我们此时本该困在防风集……这次进攻是安排好的,他用幻术把我们支开,要搞大事……”

但是大长老图什么?

就在离祠堂还余百米处,他们看到那张不大不小的屏障刚好罩住了整个祠堂,将数百只从未见过的魔物拦在了屏障之外。

风息道:“让开,我要开大了。”

他手中幻化出一柄泛着寒意的冰霜长剑,双手持剑柄,剑锋向下。随着他将这柄剑高高举起,周遭空气渐渐起了雾,雾又成了水滴噼啪落地。

棠樾瞳孔猛地收缩,手中已出现了一根形状规则的冰凌。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这只冰凌,又怔怔看着风息手中那柄“剑”。

风息清喝一声,双手猛地下推,那柄剑向地面疾射而去,在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道巨大的水龙虚影,瞬间便将周围的魔物杀伤大半。

风息呼出一口气,道:“舒适了。打不过那炸鱼老爷子,还是虐小怪好玩……”

他说着就掏出一柄真正的剑,正要给地上的残血小怪挨个补刀,肩头上忽然就被人按住。

棠樾的声音好像在天空上飘着一样,飘了许久,才虚虚飘到他耳边:“你的法术是谁教的?”

风息愣了一下,道:“我……”

他迟疑片刻,正要开口,忽见那道灵力屏障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千百道裂纹出现,屏障摇摇欲坠,只坚持了片刻便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脆响,四散为光点消失。

远远有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来人一身紫衣,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