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打断了催眠的法术,风息的声音无奈地响起:“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应该看到……”
“如果换作是你,方才的事发生的时候不在这里,你会更好受一些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下一次剧烈的地动山摇打断了。
风息急促道:“空间重叠要提前结束了,裂缝马上就会闭合。空间动乱,此地很快就会危险起来,先离开崖边再说。”
趁着这一阵一团乱麻的现状和风息一瞬的犹豫,棠樾猛地挣开束缚,将他的手推开,踉跄着趴伏在了悬崖边上。
他看到了……
*
润玉的剑断掉了。
很难想象天帝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神兵赤霄会有一天像一根大葱一样从中间被人一把捏断。颀长的剑身飞了出去,深入地面一尺有余,在土壤中发酵出嗡嗡地悲鸣。
润玉紊乱地呼吸着,看了一眼手中剩了半截的剑柄,然后也随手将它扔了出去。
在这种程度的交锋中,甚至连打碎内丹都不再是杀死对方的先决条件,获胜的唯一方式只有消耗。受创再再严重多,只要被给予的力量还有剩余也完全可以维持战斗,但是一旦一方体内的清气或者混沌之力率先耗尽……
那么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所以只要用的趁手,空手搏斗和持剑搏斗是完全一样的。
“你还是一样的不会用剑啊。”旭凤单膝跪地,喘息着嘲讽道。
之所以像个将要被受封的骑士一样跪在地上并非是为了帅,而是因为被润玉一剑伤到了筋腱。
在白龙女用五色石撕裂血海空间的那一震山摇地动后,他们就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被洞穿了身体也可以毫无障碍地继续砍人了。每一次受伤带来的行动力下降都更为严重,恢复的速度也减慢了许多。
但他并不觉得焦躁,因为他知道,润玉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天帝一向整齐的造型彻底毁了,换作女人就叫做“鬓乱钗横”,原本的白色冕服已经大半变成了红色。无论是腰间被他砍中的地方,还是被他一肘捣中胸膛后落在领口的一大口鲜血……甚至是右臂发抖五指间都有血液在不断地滴下来,那是整条手臂上端的骨头几乎被他一掌击碎所留下的痕迹。
因此尽管他自己眼睛也被额上淌下来的血液刺激地有些难受,他还是满意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润玉说话:“你应该看出来了,五色石的力量应该还剩余了一部分。”
润玉往对岸瞥了一眼。
五色石就掉落在白龙女的手边,黯淡无光。比起打破整个宇宙的壁,将三千世界中的一个送入另一个耗费的能量还是要少上一些,因此五色石还剩有些许力量也不奇怪,但是仅余的一点力量即便拿来打破“壁”,如此小的缺口很快也将被自动修复。
“虽然已经破坏不了这个宇宙的“壁”了,不过将两个人送走还是足够的。你一生做过许多次选择,且往往会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么我这一次也将选择的机会让给你我们可以选择就这样耗下去,直至你杀了我或着我杀了你。或者,你也可以用仅剩的能量敲开一个小口,我们一起去壁外未知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也许外面已经什么也没有,我们会立刻死掉;也许就是另一方天界,或者另一处人间?”
他露出跃跃欲试的好奇神情,发出柔软甜蜜的声音:“哥,你不好奇吗?”
“我看到了邝露的本体。你幻想了很久吧,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外人无法企及的世界。“笼子”里也许是新的天地,也许只有死亡,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故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而我不在那个这方宇宙之中,也无法再去破坏这个世界的秩序,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赔本的生意。”
润玉开口道,“倘若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