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什么。
忙起身到外间正堂,祈求地看向几位郎中:“求求各位大夫,无论什么代价都行,救救我儿吧!他可是未来的世子啊!”
郎中们齐齐摇头:“公子这病,便是宫中御医来了,也束手无策。”
平日里烧烟煤中毒的,皆是穷苦人出身,也就他们这些行脚医师接诊过几例,从未听说过有治愈例子。
其实人还活着,就该知足了。
杨佩环搂着儿子哭得痛彻心扉,外面的燕岁安听了,也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好半天,才整顿好情绪,待郎中离去,进了院里来。
“娘。”
杨佩环扭头就骂:“你去哪儿了!你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你人影,非要等我死了,你才高兴了是吧?”
燕岁安用力地抿了抿唇。
花朝节前被逼着学礼仪,花朝节又出了那么大的丑,她躲在院里睡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刚约了手帕交出门踏青,回来听见弟弟出事了便匆匆赶来,却被这样骂。
“娘,我来便是要同你说这事的。”
燕岁安没有恼,反倒体贴地扶着杨佩环到一旁坐下,给她擦眼泪:“娘,我今儿出门时听说了,京郊南边的流云观出了个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专治疑难杂症,不如我们带弟弟去求求大师。”
“有用吗?”杨佩环被激起一丝希望,可仍旧带着怀疑。
燕岁安信誓旦旦:“我亲眼看见的,那人的腿都断成两截了,大师只滴了两滴药水,那腿就自个儿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