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澜心想着这么多人回侯府不太妥当,便叫除了影七之外的人先回瑞王府待命,自己则从角门悄悄地进去。
却不想,杨佩环早就安排了人,日夜巡逻,确保燕惊澜回府的第一时间便能发现。
她带着影七悄悄进府这个消息早就被人传到了杨佩环的耳边,杨佩环放在手中的茶盏,当下便叫来一群家丁,埋伏在景鸿院。
燕惊澜在影七的帮助下翻过围墙,进入景鸿院中。
“兰香,桂香,我回来了!”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却不见有人相迎。
不由得心生疑虑,当下便快步地走向正屋,正要推门去看时,那门从里面推开,出来的却不是熟悉的人,而是几个脸生的家丁。
只听得咯吱一声响,院门被推开。
杨佩环带着乌泱泱一群家丁婆子从外面进来,反手便将院门给锁死,将燕惊澜和影七二人包围其中。
燕惊澜脸色阴沉:“婶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佩环拍了拍手,下人便推搡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丫鬟上来,燕惊澜盯着那丫鬟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那是代替自己留在府中的绣娘。
她脸色顿时变了变。
杨佩环冷笑道:“燕惊澜,你擅自与人私奔,败坏我们侯府的名声。老夫人已经准许我将你送到双月庵去,青灯古佛,免得影响了妹妹们的婚嫁!”
说罢,也不管燕惊澜要如何辩解,便叫家丁上前去捉拿她。
一声令下,十几名青壮男子便朝着燕惊澜围了过去。
偏巧柳衔枝得了消息,知晓燕惊澜回来了,想要知会她一声,这会儿见了景鸿院的院门被关上了,便拍门叫里头的人打开。
门打开,见是她,杨佩环没给她好脸色,只说:“三弟妹,你莫不是心软,要拿整个侯府的名声开玩笑?”
燕惊澜对柳衔枝有恩,柳衔枝自然不能束手旁观。
她只说:“澜姐儿才回来,你便声势浩大地来拿人,便是叫老夫人知道了,也是说不过去的。你不如听听澜姐儿说她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柳衔枝有心给燕惊澜辩解的机会,燕惊澜也没有辜负她,抓着机会就问:“我不过是去舅舅家住了几天,没有知会婶母罢了,婶母从何得来我与人私奔的消息?”
杨佩环没想到死到临头了,燕惊澜还敢狡辩,登时怒道:“你胡说!若不是你表哥叶荣成闯你院子,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怎么可能会在叶家?”
说罢,又瞪了一眼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会意,立刻揪起地上的绣娘的头发,让她面朝燕惊澜,绣娘看见燕惊澜,便不住地哭:“小姐,救救我。”
杨佩环说道:“这丫头什么都说了,这两个多月你都不在府里,根本不是离开几天那么简单!”
燕惊澜冷笑:“任由外男擅闯侯府内宅,燕岁安私会外男,这侯府的清誉早就被你们毁得一干二净了,何来我败坏侯府名声一说?”
“你别胡说八道!”
“三婶母方才也听见了,二婶母亲口承认了她任由叶荣成闯我院子的事。至于燕岁安私会外男的事情,你只要去搜一下她的院子便知道了。”燕惊澜看向柳衔枝说道,“三婶母,你该知道,二婶母就是在单独针对我一个人!你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啊!”
虽然柳衔枝不管家,但是她管着整个侯府的主要营收,尤其在杨佩环亏了那么大笔银钱的情况下,她的分量便重了起来。
见燕惊澜这样说,她立刻抓住机会:“对,你没法证明澜姐儿是否与人私奔了,你仍来抓人。要处理,不如就公平些处理,将安姐儿房里也搜查一番,若真的私会外男,也一并处理掉。”
杨佩环不愿,时间越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