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衔枝见桂香、兰香还有半夏都被捆着,心里吓得不行,忙拉着杨佩环问:“二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了,竟然将澜姐儿的人都给捆了?若是澜姐儿病好了,怕不是又要大闹一通了。”

杨佩环冷笑:“什么病不病的,燕惊澜根本就没病!你在这头担心她生气,她指不定跟哪个野男人在外头快活呢!”

“放肆!谁准你胡说八道的!”老夫人闻言气得用手拐狠狠地剁了剁地,指着杨佩环的鼻子骂,“澜儿乃我们侯府的大小姐,她的颜面就是我们侯府的颜面,你别以为败坏了她的名声你屋里那个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了,到时候澜儿嫁不好,你女儿也别想好!”

自下毒的事情被拆穿后,杨佩环早已经不指望老夫人会像从前那般对她。

她只摆证据讲事实,大手一挥:“杨云家嫂子,将那丫头给带上来!”

只见一粗壮的婆子回头拖扯了一个陌生的丫鬟上前来,丫鬟踉踉跄跄地站不稳,摔倒在柳衔枝面前。

杨婆子扯起她的头发,甩了她两个耳光,恶狠狠地说:“将你先前说的,都跟夫人们交代清楚,听见了没有?”

那绣娘怕得直哭,胡乱磕头认错,边说道:“奴婢是苏杭织造豢养的绣娘,得定国公世子垂青,被买到了京城,在泓澜布庄做活。”

“两月前半夏师父寻来奴婢,让奴婢到侯府假扮小姐。其余的,奴婢便不知道了!”

她又朝老夫人磕了几个头,哭得十分可怜。

杨佩环又问:“燕惊澜去了哪里?”

“奴婢真不知道,奴婢才到府上,小姐便离开了。”那绣娘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对,小姐是跟好几个男人一起走的!”

“娘,三弟妹四弟妹,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杨佩环愤慨不已,“燕惊澜两月前便跟着几个男人跑了,至今未归,人证在此,我可有污蔑她?”

老夫人仍看向兰香:“兰香,你说,可有此事?”

兰香咬了咬牙:“小姐不是私奔,她是去做重要的事情了。”

杨佩环打断她的话:“闺阁女子,擅自跟外男出去两月未归,不是私奔也胜似私奔了!难不成要亲眼看见她怀着孽种回来,才是私奔吗?”

“住口!”老夫人听不下去,再次喝止杨佩环。

杨佩环却十分不服气:“娘!我知道您偏袒燕惊澜,可今日之事,若不是我将消息压了下来,不出明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燕惊澜不顾礼义廉耻瞒着家里人私逃出府了。”

她说:“你也说了,侯府大小姐的脸面,便是我们侯府的脸面。可是现在,她这是将我们整个侯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

杨佩环又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莲姨娘:“莲姨娘,你院中的岁阳正在相看夫君吧?你知不知道倘若对方知道侯府的大小姐曾私逃出府,会怎么看待你的女儿?”

莲姨娘脸色一白,移开了视线。

她又将目光看向柳衔枝,说道:“三弟妹,你们三房也有两个庶女吧?再过个几年也到议亲的年纪了,若是燕惊澜做的丑事传出去,她们还要如何抬头做人?”

柳衔枝用力攥紧了手帕,迟疑了:“这……”

“二嫂说得对。”

最是没有主见的林方文,被杨佩环这一番话给说服了。

她膝下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倘若燕惊澜与人私奔的名声传出去,她的孩子们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杨佩环有一点说得对,燕惊澜是否真的跟人私奔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头的人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私奔了。

三人成虎,即便她没有私奔,说的人多了,那她也是私奔。

林方文跪在老夫人面前,求道:“娘,儿媳平日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