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我带走。少了,我绝不让婶母吃这个亏。”

她将杨佩环架在那里,既然敢说替她爹还赌债,那就拿出证据来,看看所谓的赌债究竟有多少。

这样一来,杨佩环再没有借口了。

她只能让人去把嫁妆单子找来,又拿了账本,记录着店铺和庄子的收成,而后拿了厚厚一叠欠条过来。

燕惊澜光是摸,便能发觉这纸张不对劲。

她时常画图,日夜都要跟纸张打交道,对于纸张的品种,厚薄以及使用范围了如指掌。

比方说,杨佩环现在给她的这沓欠条,用的纸是一种韧度极高的信纸,常终于签订契约或者传音用,也有的人用这个纸来写欠条。

只是有一点。

它是在燕惊澜的父亲死后,才从杭州传到京城的,燕惊澜的父亲不可能在生前便用这纸写欠条。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终了。

燕惊澜叫来桂香,将一个钥匙递给她说道:“今日下午我得出门一趟,你先回去院里,寻一件青色绣着叶子的旧衣裳。寻到了便送过来。”

桂香与她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她听明白了。

去寻舅舅叶青。

桂香寻了个时机便走了。燕惊澜留下来,拿着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看,核对着上面的数值,边说道:“按理说母亲的嫁妆应当没人动过,只进不出,我看一眼便知道多少。但我方才看到一个数值错了,怕是底下人不尽心弄出来的错处,我今天便好好地查一查看一看,直到没有错处为止。”

一边叫人研了朱砂过来,瞧见错处就画一笔。

杨佩环不怕她查,反正她做了足量的欠条,燕惊澜真查下来,便会发现那嫁妆还没有欠的多。

却不想燕惊澜查着查着,突然撂开了手,将那账本往旁边一放,说道:“嫁妆单子倒是没太大错处。但那欠条。我寻思着应该是假的,不如我们请如意坊的东家过来鉴定鉴定。”

如意坊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先前廖师傅便在那边投奔了个亲戚,燕惊澜还去找过他帮忙。

杨佩环一听不乐意:“你竟敢怀疑我?为了侯府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你现在竟然怀疑我弄了假欠条哄骗你?”

“如果欠条是真的,婶母不是更应该请如意坊的东家过来见证一下吗?”

“好,好,你好的很。你说要去请,那便去请,回头如意坊的人来了,你别又说不认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