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点可笑的期待被现实浇灭,陈淮自嘲地笑了一下,又将身体转了回去,背对着陆鸣延,轻声应:“是。”

“我就知道,”陆鸣延再次陷入对贺澜和江寻易的愤怒中,“和贺澜那狗东西一个德行,以为谁都稀罕他家那两个臭钱,天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陈淮闭紧了眼,陆鸣延的喋喋不休变成了背景音,他的思绪一片混乱,难以抑制的失落将他席卷,他忍不住开始嘲讽自己的自不量力。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骂累了,陆鸣延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下了:“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你不用担心受罚,这几天好好休息,陪哥到处玩玩,别想那么多。”

“嗯。”

心里那点事解决完,陆鸣延舟车劳顿了一天,很快睡了过去,耳边传来鼾声,陈淮也有了点困意。

就在他马上要失去意识的下一秒,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震动。

一片漆黑中,陈淮蓦地睁开了眼。

刚才那点困意完全褪去,太阳穴重重地跳了几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将他全身笼罩,几乎要压得喘不过气来。

几秒后,他缓慢地伸出手,将手机拿了过来,然后点开屏幕。

上一条还停留在陈淮忍无可忍给他发的一句:【别再来烦我。】

那边像是很听话地没有回复,陈淮却很清楚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果然,就在今晚,他再一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