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撞人的力度越来越大。

旁边的蒋红桥等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制止她。

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处于疯狂暴动边缘的荷花力气简直出奇的大,几个大男人竟勉勉强强才拉住了她。

杜秀兰再顾不上其他,赶紧开了灯,然后把矮脚柜上的绳子拿了起来,满脸泪痕地将荷花绑了起来。

林亚楠揉着肚子,费劲力气才让自己不龇牙咧嘴。

太他大爷的疼了啊!她感觉自己差点儿被撞出内伤!

林坤神情担忧,“囡囡你没事儿吧?怎么样?还好吗?要不三哥先带你去医院瞧瞧?”

林亚楠冲着三哥摇了摇头。

还有正事要办。

荷花被绑住以后依然剧烈地挣扎着。

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她的不安。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蒋红桥看向杜秀兰,直截了当地问道:“荷花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杜秀兰脸上布满泪珠,先是沉默。

林亚楠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们,刚才我问你荷花说的‘警察’‘死人’这些词有什么意义,你说不知道的时候眼神飘忽了,我知道人在不想说的时候,逼问是逼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来你们家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找到突破口的地方,可是眼下荷花的情况很不对劲,你一个人显然已经帮不了她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许我们能帮到荷花呢?”

杜秀兰胡乱抹了抹脸上,点头,“你说的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她神情哀戚,对着众人道:“我一直觉得荷花小时候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的,有一段时间她非常怕人,半夜睡觉都在说梦话,我和她爸为了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到处求人问人,可那天和荷花在一起的都是小孩子,那些孩子年纪都是几岁,所有孩子都说不清楚怎么了,只说荷花和她们玩捉迷藏玩着玩着就不见了,再后来荷花自己回到家里,高烧了一场,醒来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因为荷花怕人,我们理所应当地搬到这里,一开始我和她爸心里也是有怨的,可是没想到搬到这里后,荷花竟然慢慢真的好转起来了,我们俩反倒庆幸搬对了。”

杜秀兰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希望他们能够相信的殷切期盼,“荷花这些年真的基本没怎么犯过病!她虽然脑子很多时候不清楚,但她一直安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我们互不打扰”

她指着那条绳子道:“这条绳子,也是这段时间才备下的。”

蒋红桥问:“这段时间?怎么说?”

杜秀兰:“除夕那天,我一个没看住,荷花跑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天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总之那天回来后,荷花的情绪突然开始失控,她经常嘟囔着就刚才的那几个词,‘警察’‘死人’之类的,我和她爸不敢胡乱猜测,也试着问过荷花几次,但她根本说不明白,只是对警察十分应激。

前几天那边旧工厂那里出了命案,有警察过来,荷花也是一直在说那两个词,但她那天还好,我和她爸两个人勉强能控制住她,今天这确实是反应更大了,幸亏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一个人能不能拉住她。”

除夕那天?

林亚楠和蒋红桥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不就是范咏善去世那天?

因为范咏善的原因,还造成了很多地方大规模停电,当天晚上都没排查到停电原因,是第二天一早才终于发现的,同时发现了范咏善的尸体。

所以荷花在除夕那天出去是看到了范咏善吗?

蒋红桥道:“旧工厂那边的命案其实是在除夕夜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