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能生,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这姑娘有子女星,咋就不能有孩子了?

看来还是生孩子的对象没找对吧。

这话一出,李嫂子惊叫起来。

“啥?你说啥?可以生?”

这大夫都说了不能生了,而且确实三年没有动静,这叶媒人咋又说能生呢?

到底该信谁的?

叶惜儿注意到原本始终低着头看不到正脸的李姑娘,在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嚯地抬起了头来。

并且把目光放在了她这边。

这时叶惜儿才尝试着与她搭话。

“李姑娘,你对找夫家有什么要求?想找个什么样的相公?”

李杏雨依旧没有说话,却也没再低下头,而是看着那年轻的媒人,眼睛有些湿润。

所有人都说她不能生,骂她不配身为女子。

给婆家蒙羞,让相公在外面被人笑话。

不给婆家生孩子,就是断了人家的香火。

她就是罪人,吃饭睡觉都是罪。

必须日日夜夜在家里干活,给自己生不出孩子抵罪,给所有人赔罪。

后来,即使活的不如牛,腰弯到了土里,夫家还是如丢弃破抹布一样扔了她。

回到娘家,她又成了娘家的罪人。

为娘家蒙羞,给娘家丢脸。

有她这样一个姑姑,影响侄子侄女将来的婚事。

继续当着老黄牛,没日没夜的包揽家务活。

嫂子的骂声不比以前的婆婆小声。

从早到晚,把她从土里骂到坟墓里。

她喘不过气,眼泪是唯一的宣泄方式。

可眼泪在嫂子眼里又是另一种罪过。

她早就知道嫂子想立刻把她赶出门去。

找了好几个媒人,每次都与那些媒人不欢而散。

因为那些人介绍的人家,连她嫂子都看不上。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耳边的声音全是谩骂的时候。

这位看起来年岁还没她大的媒人,竟然说她可以生孩子。

这是三年来唯一不一样的声音。

像是遍布荆棘的野地里,开得唯一一朵迎风招展的鲜花。

李杏雨垂泪不说话,那边的李嫂子倒是急了。

她见叶惜儿没回答她的话,又再次问道:“小叶媒婆,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我这小姑子当真还能生?”

这可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一个女子,有没有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千差万别。

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就相当于有了根,后半辈子都不愁了。

这媒人咋就说话说一半呢,可把人给急死。

只要能生孩子,她家这苦命的小姑子那就好说婆家了!

“当真。”叶惜儿很肯定的点头。

“那为啥她嫁过去三年都没怀?”李嫂子还是不明白,既然能生为啥会连怀都怀不上。

“许是因为男方不行,也可能是因为两人磁场不合。”

“啥是磁场?”

“简单来说就是姻缘不相配,红线牵错了,月老不给孩子。”叶惜儿干脆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

李嫂子瞪大了一双小眼睛,一拍大腿,当即就骂道:“我就说那黑了心肝的张媒婆,咱们家是挖了她家的祖坟不成,给我小姑子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了一个倒霉玩意的人家。”

“那吴家穷就不说了,这些年亲家之间的走礼也抠抠搜搜,我看了都心烦。”

“一家十口人,就挤在那三间房里,巴掌大的院子,还不够人下脚的。”

“那一家子喝了狗尿的,个个欺负杏丫头,连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