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茫然抬头:“有底?”
何晚不把话说明了,只是用手悄悄点了点二姨太的肩膀。
二姨太略微愣怔,随即明白过来,若是叶清清真的得了宠幸,那么自己也可以,只要真的成了大帅的女人,再得个一儿半女,自己在帅府的位置便稳了。
红木小几上,熏香静静燃着,娇媚的味道布满一室。
“可是,我如今在大帅跟前失宠,已经足足三个月没见过大帅一面了。”二姨太静静坐在小几旁,一口饮尽旁边的红酒,脸上的落寞几乎溢出来。
自从上次落水事件,严起再也不肯正眼看她,大帅就算是想要女人恐怕也轮不到自己的……
“这有什么,我会帮你的。”何晚诱惑似的开口,拉过二姨太的手,仿佛亲姐妹一般。
二姨太不解地看她,何晚虽说在严起心中地位特殊,但总归干涉不了他的房内事。
“这是……”何晚红着脸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是两枚红色药丸,淡淡的甜腻气息从上面散发出来。
“你也知道冷家在外的名声,他花样很多,这个是,是助兴的,将来或许会帮到你的。”何晚把纸包塞了过去,二姨太眼底带了点光,小心地把纸包收在贴身的地方。
“表小姐,这可叫我怎么谢谢你好呢!”二姨太回握着她的手,眼底泪光盈盈,自从被禁足,已经很久没有人听她说话,关心她了。
何晚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们做女人的本就不容易,更何况你我相识已久,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二姨太感激地看着她,才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便听外面丫头传话:“大帅来了。”
严起缓步进门,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鹰隼般的凌厉中多了几分儒雅,刀刻斧凿般的英俊面庞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严起冷眼瞧着二姨太,她刚刚解了禁足便四下张罗,哪里有悔改的样子。
何晚瞧着严起脸色不虞,笑着接过话头:“是我让嫂嫂过来陪我说话的,毕竟这府里除了表哥你我也就只认识嫂嫂一个了。”
严起闻言蹙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瞟了一眼二姨太,没有开口,只是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妾先告退,不打扰大帅和表小姐说话。”二姨太福了福身子缓步出门,出门前按了按自己衣兜里的药片,心下满是雀跃。
见人出去,小丫头将门重新关上,又端了新鲜果子茶点过来,为两人续上新茶。
严起面若寒霜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拢在鼻尖,他很不喜欢这屋子里的熏香,脂粉气太重了。
“表哥忙完了?”何晚剥了一个石榴递了过去。
严起接过放在一旁,深邃的眸子带了几分审度看向何晚,最终还是开口道:“两年没见,你把南阳的规矩都忘了不成?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那女人怎当得起你一句嫂嫂?”
他不知何晚今日怎得如此没有分寸。
何晚被他说的一愣,没想到严起竟然开口便是指责。
“二姨太可是跟随你时间最长的一个,她都当不起这句嫂嫂,还有谁能当得起?是最近那位新宠八姨太吗?”何晚坐在严起对面,揶揄着问道。
提起叶清清,严起原本冷厉的脸色多了点柔和,未置可否道:“正室的位置如今未定,小晚你言语间还是要注意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何晚的心缓缓下沉,他竟然不否决叶清清的位子,哼,这句嫂嫂叫不得二姨太便叫得叶清清吗?
“表哥恕罪,是小妹失礼了。”何晚起身福了福,还当做在南阳府一般。
她如此这般,严起也觉得自己话重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放在小几上,推到何晚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