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我们的确不是朋友。”沈缘嗤笑一声,态度还算客气,但也决绝,“北平城有谁不知道,我沈缘一向是无情无义,刻薄寡恩,除了五崖山的兄弟以外,任何人在我的眼里,不过只分为两类人,能利用的,不可以利用的,从来没有朋友这一说,你也不用跟我称兄道弟,我的字典里没这个概念。”
他这番话说的很明显了,他不想与魏泽渊有瓜葛,甚至对他只有利用,魏泽渊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再也装不出和善的笑容,他收起假惺惺的模样,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沈大当家果然是了不起,随心所欲,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只是你今日得罪了魏某,难道不怕我他日报复吗?”
五崖山再厉害,还能斗得过他?
只要摆出大炮,非叫他们乖乖投降不可。
任何人想跟他作对,都没有好果子吃。
“光严起一个人,就够你头疼了,试问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对付我吗?如果真能分身乏术,今日你又怎会对我示好?”他有几斤几两,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当真以为沈缘不知情吗,他只是懒得拆穿他罢了,“五崖山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为了活命,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我真要撕破了脸,你也未必能讨得到便宜。”
沈缘眸光森冷,放出狠话。
他与魏泽渊都不是善茬,心思歹毒的很,若真拼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都是未知。
“严起早想铲除我们,要是我们起了内讧,岂不是让他坐收了渔翁之利?沈大当家如果可以不计前嫌,咱们联手,一定能够铲草除根,到时你我都安全了,你意下如何呢?”
以魏泽渊目前的实力看,他只能全心全意对付得了一个人,而当务之急就是先除掉严起,自己才能高枕无忧,所以被逼无奈,他必须跟沈缘合作,暂时最好不要得罪他,不然得不偿失。
但他竟然不把他放眼里,已经令他恨之入骨,一旦弄死严起,他绝不会放过沈缘的,届时他要是也死了,他在北平城更能够呼风唤雨,无所顾忌。
一招制敌两人,果然一箭双雕。
魏泽渊在心里暗自窃喜,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沈缘丝毫不为他的计划心动,恰恰相反,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可笑,“你这话说错了,严起想要对付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这是你俩的事,不要将我牵扯进来,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同仇敌忾。”
“这是什么意思?”
魏泽渊拧着眉,觉得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沈缘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还算没有隐瞒的告诉他,就是想要让他死心,别再想着拉他下水,他要真想对付严起,要么自己行动,要么寻找新的帮手,总之别打他的主意。
“原来你早就被严起给策反了。”魏泽渊感叹了一声。
他说的呢,凭借他的能力,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沈缘,要不是严起从中作梗,哪有这么多的意外,他这家伙,果然狡猾的很。
“所以别再来找我了,五崖山不掺和你们的事。”
沈缘说的客客气气,谁都不愿得罪,可偏偏魏泽渊不死心,“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等到严起解决了我,就凭你造的那些孽,你觉得他可能放过你吗?”
沈缘本来有机会把自己摘干净的,可他配合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就已经注定他不能独善其身,现在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当心严起和他新账旧账一块儿算,让他难逃法网。
“我在北平城混迹了数年,只听说过你出尔反尔,食言而肥,从来不曾听谁说过,严起也会言而无信。”
沈缘不是傻子,绝不可能任他摆布,对于他二人的人品,他已经了如指掌了,如果只能选择信任一个,那个人一定是严起。
“你…”他还真是半点不留情面,魏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