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将它拽出来,发现纸张已经皱皱巴巴,显然严起当时内心有多挣扎,到底是怎样的一封信,让他会有这种反应,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拆开信。
“魏泽渊去济仁堂药铺的后院,已动杀心,速去。”
明明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却让她看完后,感到全身发冷,手脚麻木,瞳孔微缩。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严起早就知道魏泽渊会去温暖家,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本有机会挽救的,可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事实,真的如此?
温暖为了救她,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她日日都怀着愧疚生活,终日挣扎在梦魇中,而今却告诉她,其实是可以阻止的。
双腿不听使唤的发抖,脑袋晕晕沉沉,叶清清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添香,快扶我回房间。”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脸色煞白,魂不守舍。
莫非是看了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添香离开房间之前,狐疑的视线瞟了眼信封。
叶清清坐回到床上,可复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敢信,严起会是为了掌握证据,不惜以人命为代价的人。
温暖也算他的朋友,他怎么能忍心。
而她在得知一切后,又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叶子。
也许是她太过忧虑愤怒,孩子感知到她的悲伤后,也在肚里一阵乱动,让她子宫跟着微缩。
“小姐,你还好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添香贴身上前,“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
叶清清摇了摇头,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月呢,她不想太兴师动众,大惊小怪,可是话音刚落,情况就已偏离轨道,下体一阵暖流划过,她低下头,发现大事不妙,双手下意识的拽紧床单,她有条不紊的吩咐道,“添香,快送我去医院,我好像要生了。”
添香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连忙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叫车送叶清清去了医院,而叶家和严家,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也匆匆忙忙赶去了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叶老爷子拄着拐杖,气呼呼的走到手术室,“清清在家里好好的,去你那里住了两天,居然就早产了,你们严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叶老弟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孩子也待的很踏实,医生说了,会在预产期准时生产的,可谁知今天突然就发生意外,我现在还犯迷糊呢。”
不只叶老爷子一个,对于突发状况,严老爷子更是不清不楚,只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追究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先确保大人和孩子平安,才是重中之重。
“两位老爷,我有句话要说。”添香伸起了手,弱弱的说,“小姐是看了一封信,受到刺激以后,才早产的,跟您二位都没关系。”
“什么信?”叶老爷子急不可耐的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小姐看了它,神色就变得古古怪怪的,紧接着就让我拨打急救电话,把她送往医院。”
听完她的描述,叶老爷子铁青的脸色,总算缓和不少,毕竟这也说明,严老爷子并没有亏待叶清清,早产只是意外。
“清清怀的是严家的骨肉,对我来说,她就是严家的大功臣,堪比于谦之于明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她的。”严老爷子坐在手术室对面椅子上,还不忘记向叶老爷子解释着。
“怀双胞胎本就是件凶险的事,现在她又早产,我真担心她捱不住。”
叶老爷子最担心的,还是叶清清的身体,其他的事,都是浮云。
“您放心吧,我会请北平城最好的医生来,绝对不会让她和孩子出事的。”严老爷子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