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清婉的药也送到了兰园。

容妈劝林氏,“清婉小姐性子直也不是坏事,您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

“您看相爷那样严肃的人都心疼自己亲女儿,清婉小姐得了关照便主动想缓解与您的关系,又是柿饼,又是药膏的。”

“亲生母女,那是骨血里头的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林氏叹了口气,没说话。

容妈又道,“奴婢给您试试这药膏。”

林氏缓缓闭上眼,倒也没拒绝,“哼,她若能有燕婉一半懂我的心思,我也不至于冷着她。”

容妈轻笑,“您是知道相爷疼她,才更冷不是。”

林氏勾唇,“就你眼睛毒。”

第25章 别以为你能踩在阿姐头上

骁骑营。

值排房最后两个当值禁军下了差,江振麟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江佐领,查到了。”

江振麟精神一振,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说。”

“水源镇很多村民都知道这事。那教书先生姓阮,原本也是个药材商,受伤在村子里落脚,为谋生办了个书斋,教孩子们读书认字,也不收钱。”

“村民们时常接济他一些吃食,都说此人十分和善。”

“林小姐也是他的学生之一。”

禁军看了眼江振麟的脸色,接着往下说,“林小姐天赋很好,写字学得特别快,后来都能替隔壁的婶子代写家书了。”

江振麟很难想象林清婉会写字,还帮人写家书?

她那样蠢笨,定是被男人蒙骗,许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才教得她多一些。

江振麟捏紧椅子扶手,眼里没什么温度,“那姓阮的现在在哪?”

“一年前离了镇子,听说是重新做起药商生意。具体踪迹,还得需要时间查。”

“给小爷查!”

查到之后,他要扒了那姓阮的皮!江家女儿他也敢欺负,找死!

这边没找到人,憋了一肚子气,江振麟转头又暗骂林清婉是没脑子的蠢货。

高朋约了几个惯熟的少爷世子喝酒,让舞妓穿了身蓝裙子,雪白的肌肤配着掐丝月蓝的褥裙,少了妩媚风尘味,多了丝小家碧玉的清新,赢得一片赞赏。

“小爷怎么瞧这衣裳面熟?”江振麟看了又看,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高朋单手托腮,眼巴巴盯着舞妓背影,一副望眼欲穿思断肠的嘴脸,酒水喝到口中都觉无味,“还是差了点。”

“美人当时只是坐在板凳上,茫茫人群,我一眼就被那清冷的美感吸引。可惜啊,就那一眼!”

“我这半月想她想得都瘦了好多。”

江振麟嗤笑,“你小子被尚书大人和嫡兄压着,有贼心没贼胆,隔三岔五就思慕女人。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

高朋斜睨他一眼,“这回不一样。我发誓她就是我娘子,我这辈子要是再见不到她,就终生不娶!”

江振麟嘴角一抽,“那你现在就剃了头当和尚吧。”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他叹息一声,从袖袋里掏出几个竹蜻蜓,“听财宝说你想要这个,给,大中小三个,蜻蜓一家。”

“满意不?”

高朋憋着笑,嘲弄他这么大个人还玩这个。

江振麟摇了摇被酒劲弄晕乎的脑袋,“小爷什么时···”

操,他想起来了!

江振麟情绪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在蔓延,三个竹蜻蜓在他指尖捏成粉碎,高朋没看见他气鼓鼓的双颊,还心疼竹蜻蜓,“你干嘛!好端端的···”

江振麟忽然起身,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冲到舞女身边一脚把人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