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乐。”
谁说:“来,说出你的故事。”
“啊。我没什么故事。”
“搞民谣的谁还没点故事了?”哄堂大笑,“你怎么开始玩音乐的啊?”
“啊...?”竺乐抱紧怀里的帆布袋。
“对啊,总要有个契机吧。”
“..........”
毕竟再怎么拐弯抹角,他和音乐之间绕不过喻想。
2020年冬,喻想23岁的生日家宴,温牧尔优雅地坐在漆黑的大三角钢琴前,手指敲击黑白键,演奏一曲德彪西的《月光》。
温牧尔是双方家庭为喻想钦定的结婚对象。
至于竺乐呢,没人邀请,他偷偷来的。当酒店大厅灯光熄灭,温牧尔在聚光灯下弹奏时,他就抱着他的礼物,藏在人群里,旁观音乐在那个Omega指尖流淌。
到此为止,都没什么。他顶多在心里掂量一下自己和温牧尔的差距,一个乡下进城打工的Beta,一个高干家庭的Omega。
直到一曲终了,温牧尔款款站起,张开17岁Omega甜美可爱的嘴巴,艰难往外吐字:“生日…快乐…喻想哥、哥哥。”
他于是知道了,温牧尔患有严重的听力障碍。
忽然觉得,自己给喻想手作的扎染围巾很送不出手。
忽然觉得,想要和温牧尔抢幸福的自己,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