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竺乐从手机里抬起脸,他正在看袁源远发来的行程调整:“?”
Alpha对镜调整领口折叠的角度,忽地停下动作:“错以为调包抑制剂的是你,说了重话。........抱歉。”
不知大家发现没有,过去篇的竺乐其实是有点机灵,活泼,且自爱的。他相信喻想也喜欢自己,因为他相信自己也值得被爱。
可最终却发现...连喻想也在骗他...他最后一点自爱也丢了。
可以说多重因素下,当年戏中戏的后果,比喻想想象中严重得多得多得多,但喻想并不知道竺乐遭遇了什么...(这很关键)
接下来,将进入喻想醋意大发篇......
第42章 40「那」
竺乐眨眨眼,还没等他反应,喻想已经走过来,抬起手,像要拿起什么似的,轻轻落在他头上。
揉了揉。
而他的脸在瞬间涨成红色,“喻想。”
喻想倾下身,与他双眼平视:“乐乐。”
陈默的口吻。
对视着,竺乐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干嘛。摸头?摸头是陈默的标志性动作。所以发现了吗,四年前喻想频繁地摸他头,而四年后一次都没有。
喻想当真继续揉他蓬乱的脑袋:“好了。这事过去了。”
“什么过去了...”
喻想继续揉他头,却一声不发。
竺乐偏头避开:“什么过去了。怎么就过去了。”
“.......”
喻想手心一滞,停在他头上。刚刚还有迹可循的温柔,肉眼可见地冷却下去。
只剩沉默。沉默飘散在雾蒙蒙的清晨维多利亚港。今朝大雾弥散,对岸环岛建筑如淹没在云的山峦,倒也不是多么好看,匹配这一夜上万的大窗。竺乐垂下眼,小声说:“喻想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现在的角色是谢文东,不是陈默。”
却被反手掐住下巴,强迫抬起脸。喻想说:“你就这么放不下?”
“你...”
放不下?怎么放下?
一股酸痛涌上喉咙,竺乐狠狠咬住下唇,强忍反胃的冲动。
他还记得四年前从月海市监狱走出来,独自乘上了地铁。到站的乘客出去,进站的乘客进来,来来往往,可能都是,或将是谁的爸爸,谁的妈妈。
没有人发觉那辆拥挤的地铁里,有个十七八岁,却因身材纤瘦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的男孩,双手环抱背包,瑟瑟缩在角落打量他们。他在想,如果有谁在这时走上前,突兀地给他一个拥抱,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将他搂在怀中,在他耳边温柔地说话...他什么都会做的。交命也可以。
幸运的是,要走他命的是喻想。不幸的是,喻想把他的命随手丢进了地狱。
竺乐瞪湿了眼睛:“我放不下。”
喻想把他掐得更痛:“一场假戏真做而已,你就这么不能谅解我?”
“谅解你。”
谅解,什么是谅解,原谅和理解。不仅要竺乐原谅,还要他理解。竺乐听笑了,“你不懂...算了,你不明白。”
喻想欲言又止,似要等他说去。可竺乐只是撇开脸,静静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把我当x爱玩具也可以。随便你,真的随便你。什么时候玩死我也可以。不论谁给我一间录音室,我都会和他这么说。”
“你”
他听见喻想指节响动,那是握拳过甚。
至今,竺乐都没有对任何人坦白,甚至红鹳这种见多了龌龊小人的,他都没有透露:他是强*犯的小孩。
他认为他再怎么龌龊,也不会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