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泣不成声。他不得不撒谎。不得不对喻想撒谎的念头,更是让他哭到浑身脱力,把谎言变得断断续续:“爸爸...死了...妈妈.......有别的小孩了.....她不要我。”
而喻想沉默半晌,伸手将他搂进怀中。
终于竺乐这一生,都没能忘记此刻的相拥。
Alpha的怀结实且温暖,心脏有力地跳动在你右边的胸腔,告诉你,会好的,都会好的,因为他在,他一直在。
竺乐再也禁不住,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上去:“喻想”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爱到愿意把自己剥光拆碎,放在你的舌苔,让你品尝我的全部。
可是他知道,喻想以后要做温牧尔的丈夫。那么“我爱你”是出错的,是越轨的。他既没有横刀夺爱的资本,也没有孤掷一注的勇气。Beta唯一能哭唤的音节,是Alpha的名字。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念,喻想,喻想,喻想。
喻想轻轻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重复:“我在。我在。”
“喻想...”
“喻想.........喻......”
.........
喻想放下剧本,听见床上蜷缩的被单里,有人在唤他姓名。他无声摸上床,找到beta瘦削的身体,以及沉重的呼吸、些微的梦呓:“喻想...喻...想...”
脸上满是交错的泪痕。
竺乐哭了。
在梦里。
手里紧紧抓着他的二手手机,光线明亮刺眼,盛夏晴天,高中树荫,他骑着自行车身后载着小竺乐,放开刹车,冲下斜坡。
竺乐吓得紧紧抱住他:“不要”
喻想悄然取走他的手机,强制关机。
怎么会有人用电影追忆他们的曾经,明明,他就在这里。
喻想展臂将竺乐搂进怀里:“我在。”
竺乐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半昏,半醒,“喻想......”
喻想找到他右手,牵住握住,十指相扣,“我在。”
“喻想...”竺乐似听见了,泪水更甚,“喻想....喻想...我做了一场噩梦...”
“别怕。我在。”
竺乐眼泪糊满脸庞,“我梦见...我梦见...”
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
到底是怎样的梦魇。喻想轻轻搂住他:“我在,没关系,我在。”
竺乐忽然肩膀颤抖起来,“我梦见...你骗了我...”
喻想倏地失语。
Beta在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我梦见...你说...你对我这么好,都是演戏......”
“.......”
“喻想...不要骗我...求求你...不要骗我。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相信的...只剩你...”
竺乐痴痴看着他,Alpha融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忽地,他被托住下巴,抵进枕芯。喻想吻住他呢喃的唇瓣,指尖陷进他发间。好似火星落入旱季的草地,野火不受控制地汹汹燃起。
他一直想吻他。
十八岁的那一夜,他躲在衣柜里,一直想这么吻他。
用足尖勾住脚踝,疯狂地纠缠他的唇舌,缺氧,头晕,呼吸彼此的呼吸。
双手在Alpha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离,十八岁那年他一直想对他这么做,他一直这样肮脏又下流,喻想穿着运动裤时,他一直想象底下是luo的。他喜欢这么想象。甚至想象喻想的尺寸与硬?度。
他的手劲弄痛了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