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抑制剂，真的是你调包的吗。”

竺乐抱着塔塔：“应该...是我吧。”

“什么叫应该是你。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你哪来的钱买假药。”

“药…是温牧尔给我的……拿到的时候...我真的想过。我真的想过要是它能失效就好了....”

“你...”

竺乐睁大眼睛，“然后它真的失效了。”

喻念哑然失笑，手指一弹脑门，“你这顶多算是有贼心没贼胆。”

“呃。是吗。”

“为什么不解释。”

竺乐听笑了：“有什么好解释的。”再知道喻想全是逢场作戏之后，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反正你把我哥害惨了。他现在那么多粉丝，可是在最开始就被你这么浓重地喜欢过，之后谁的喜欢，他都索然无味。”

竺乐撇开脸，而他再也不可能那么浓重地去喜欢任何人了。他看着窗外远处，一辆张贴喻想代言广告的公交车在高架桥上驶过：“那是以前。现在都和我没关系了。”

“........没关系还缠着他要钱。”

“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找他要钱的。”

喻念嗤笑：“你怎么就走投无路了。”

“呵呵...”事到如今，告诉喻念似也无所谓，“谱谱被人绑架了，他要我拿五十万来赎。”

“谱谱是谁。你的玩具熊？”

“谱谱是乐谱，我的乐谱。”

喻念定定，讷道：“什么。”

“我的乐谱。我所有曲子都记在乐谱里面。”

喻念反应过来，“你蠢吗。告他啊！”

你也骂我蠢。你们兄弟俩就只会骂我蠢。不过被喻念骂，体感被喻想骂好多了，“我没钱。”

“我出钱，你去告他。”

“我也没证据证明谱谱是我的乐谱。”

“不要告诉我你写歌没存demo。”

“有啊！”竺乐怒道，“我存在手机里啊。可是手机......被你哥丢江里了！”怒着怒着，身体又开始发抖。

“..........”喻念彻底沉默了。

竺乐手忙脚乱从被子里找到手机，这就给他播放《夜色堇青》，哦不，黄小宇的《你还爱我吗》。

熟悉的旋律响起，他再度泛起眼泪，就算拿回乐谱，《夜色堇青》也永远回不来了。

看他又情绪不对，喻念夺走他手机，强行静音：“好了好了，听得难受就别听了。”

“都是喻想的错.....全部都是喻想的错.....”

“好了好了好了，是我...哥的错。全部都是我哥的错。”

竺乐摇摇头，双膝蜷起，抱住自己闷闷地：“这是我最重要的曲子...就算谱谱回来...也回不来了.....”

“会回来的。”

“回不来了。他们都发行了。”

“会回来的。”

“...........”

再度沉默。竺乐偷偷抬起眼。喻念埋在浅金发的阴影里的双目，竟莫名一股凶色，他淡淡道：“我能帮你告死对面。告到那些人，下辈子都翻不了身。”

“……最好公对公，你明天去朝暮影视签合同。”

竺乐毛骨悚然：“喻...念？”

喻念一愣，恢复往常的语气，“怎么不告诉我哥啊。他能帮你。”

“他能，但他不想。”

“胡说八道。”

“而且我要告诉他，他绝对会骂我蠢。”

“不会的。”

“会的。”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