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乐红着眼,哽着声:“反正你告诉他,我和他没关系了!”
喻念一怔,好看的眼睛睁得颤动,竟半晌失语。
*
当日午后,竺乐勉强吃了点流食,便闭眼睡午觉去。而男人按实口罩,双手揣兜,步入医院停车场,拉开亮黑色的Urus入座,片刻后,引擎轰鸣启动。
“蠢货...”
男人一把扯下假发,露出发网包裹的深发丝。总所周知,影视公司最不缺的就是表演道具。总所周知,喻大影帝演技精湛,尤其擅长临场发挥。
“竺乐你真是蠢货...”
喻想嗤声一笑,却如被抽空力气,额头靠上方向盘。
没关系...你最好是。
其实这里有一个隐喻(虽然解释隐喻就像解释笑话,但注意到很多人没有发现…所以)
不能以“喻想”的身份走进医院,是攻的心病。
“喻想”的人设是矜贵自负,傲慢,甚至讨厌,无时无刻保持人设是攻的工作和义务。(后续会解释人设成因)
他不能走进那家医院,暗喻他无法走近受。
当攻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你会发现他坦诚很多。
一言蔽之,攻是嘴硬装货,后续他会一次又一次扮演喻念和乐乐玩嫂子文学
*
还有一件事:
为什么这段攻对受态度不好,因为他得到的信息是,受是会所头牌。而他有严重的洁癖(生理和道德)。
即便洁癖还是被吸引,我是想写那种爱的生长刺破外壳的纤细感,而不是假人一样直接就爱得死去活来的…
希望能传达到
第15章 15「日」
次日过午,竺乐收到了一部崭新的手机。
昨晚他翻来覆去整夜没睡,躺在病床上淌泪,想到他沉入江底的手机,想到他失之交臂的柔风唱片, 想到每分每秒以指数级别上升的住院费...不安在辗转难眠中发酵,甚至想过不如干脆死在江底。
这个世界只有一种不治之症,叫做穷病。
大约四五点,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醒来过午,发现床头一个方方正正的最新款顶配苹果白盒,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姐姐,这是谁放这的…?”
护士小姐给他做最后的检查:“你朋友啊,他早上来过,看到你没醒就走了。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早点去办手续。”
“我朋友…谁?”
“昨天那个帅哥呐。”
竟然是喻念。竺乐真的不懂了,摆弄起那盒沉甸甸的iphone,塑封未拆,崭新得连指纹都没有留下。喻念对他这么慷慨做什么,他们很熟吗。
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话带到。我哥不会再管你了。手机是我送的,收下。”
不知怎么回事,有点喻想那种“感不感动”的施舍语气。
反正竺乐确实感动了,感动得一出院就把iphone卖给了手机城,抽出零头去隔壁买了台二手安卓机,净赚一万有余。这下好了,他的台式整机、midi键盘、监听音箱终于有了着落。
第一件事,联系林皓。他的乐谱至今放在他们那边。然而接下来整整一周,林皓都对他已读不回。朋友圈照发,消息从来不回。竺乐专程找了个时间到当时工作坊的地方找,然而门窗紧闭,人去楼空。
彼时欢声笑语,各方人马出于同一个爱好凑到一起谈天说地,他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撬开音乐圈的一道口子,命运总是喜欢给他开玩笑。每当竺乐以为自己就要时来运转,便给他迎面一巴掌。
林皓终于回电的时候,竺乐正在地铁上,看到来电提示愣了半晌,电话一通,不管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