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竺乐渐渐想起什么，老天，他又发病了，他发病时会做出一些理智都无法控制的疯事。

回过神江水已经灌进他的肺，他惊恐地扑腾着往岸上扒水，但很快失去力气.....

“你醒啦？”

一位护士端着瓶瓶罐罐走进他的病房，娴熟地给他更换吊瓶，“感觉怎么样？你运气好，被发现得早，都没有插管。”

看来是捡回一条命。竺乐刚想长出的气顿在喉咙里，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护士小姐。我可以出院吗。”

“还不行。得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并发症。”

“其实...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我已经可以出院了。”

竺乐挣扎着就要坐起，护士眉头一竖，抄起托盘把他按回去：“躺好！怎么不听话呢?”

“我...我...”竺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说了，“护士姐姐，那个，我可能交不起住院费。我没钱。”

“......？”

“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医保。我真的负担不起。”

护士不以为意：“啊。居然是担心这个。你放心好了。你朋友都帮你付了。”

“.....朋友？”难道是红鹳姐。

“他还给你升了优待病房呢。”

“......啊？”仔细一看这间病房确实设施崭新，就他一个床位，宽敞得让人心旷神怡。

那必不可能是红鹳了。

“你要不要见他？我喊他进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