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结束了。”
喻想阖上双眼,手掌从下往上,掌心覆上喉结:“什么时候。”
喉结在他掌心滚动,还有脉搏。
“在你对我说,全是一场戏的那刻。”
“........”
Beta抬起手,“好多...蝴蝶...”
“等它们把我吃掉,一切就结束了。”
吮食血肉,咀嚼骨头。
喻想骤地翻身把他压在枕头里,偏开发丝,犬齿刺破Beta后颈未发育的腺体,信息素瞬间释放。滂沱如雨的黑醋粟与白丁香气息,淹没了他自己。
其实他知道的,Alpha对Beta强行进行终身标记,可能会导致Beta身体出现一系列排斥反应,比如腺体受损、信息素中毒、精神错乱,甚至死亡。
信息素注入,在血液里扩散,竺乐的瞳孔一瞬放大,脊椎因神经刺激弓成弓形:“喻想”
喻想按住他惨叫的嘴,从身后环住,他吻他后颈的伤口,吻他可爱的耳垂。
啊...乐乐...
你不会演戏。乐乐。你也不会说谎。
砰砰。砰砰。
他们心脏剧烈跳动,双双是濒临猝死的频率。
如果一起死在这里...不也是一个美好的剧本结局吗。
*
喻想标记了竺乐。还是终身标记。
邹崇山脑子轰得一下,医学界关于Beta被标记信息素的影响至今没有定论,而已知的几种后果都不能称之为正面。换言之,如果竺乐打算起诉喻想,后者注定败诉且身败名裂。
邹崇山立刻给喻想打电话,完全意料之外,喻想接了,且接起后语气很是轻快:“什么事。”
“你...呃......”邹崇山把眉心揉得着火,“他还好吗。”
“他很好,非常好。”
“你说的标记......真的成功了?”
“当然。”喻想笑了,“其实如果他是Omega,我们的信息素契合度应该是百分之百。”
邹崇山沉默了。
喻想语气有些不耐了:“如果不是急事,接下来几天避免电联。”
邹崇山也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竺乐是Beta,就算终身标记,也是暂时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喻想挂了电话。
那天之后,竺乐和喻想都失踪了。
最后一个见到喻想的目击者说,喻老师进入小歌手的工作室,提走了后者的吉他包。
喻想单手提着吉他包,单手拧开门把,回到他们的小别墅。下了整日连绵冰寒的秋雨,他的毛毡长大衣上披着薄薄一层雨霜。
刚刚推门,一个影子跑进他怀里:“喻想”
“你回来了”
Beta踮起脚尖,亲亲他的脸颊,还有嘴唇。
然后再亲亲脸颊,还有嘴唇。
他说:“没有走出别墅吧。”
Beta说:“没有。”
他说:“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吧。”
Beta说:“没有。”
他说:“最喜欢谁。”
Beta说:“当然是你。”
喻想展眉在他的吻里笑开,反手盖上门,单臂将他托腰抱起,双双走进房里。标记已经有些淡了。
不久前竺乐在他怀里醒了,醒来后惊呼一声,红透了脸缩在床角。
然后睁着一双羞涩的眼睛,手指绕着手指:“喻想...都怪你,我完了,我错过火车了。车票是我用全身家当买的,我回不去大理了。”
“竺乐...?”
竺乐仰起脸,对着错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