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工三天,替我安排。”
当日午后三时许,邹崇山收到了喻想的留言。
档期内暂无拍摄计划,给艺人安排三天空闲不难,即便喻想要求更久也不是问题,但他得知道原因:“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大约秋雨停歇,夜色深深,喻想才复:“我终身标记了竺乐。”
十二小时前。
“谈谈。”喻想将最后一支烟按死在烟灰缸里。
竺乐套上裤子,穿进衬衫,“我不认识你。你是怪物。”
喻想指尖定在原处,清晨灰蒙得像深夜,今日注定不会是晴天。而竺乐朝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去,好像要追他孬得要死的弟弟。
他无声地起身,追上,截住Beta纤细的手腕,反手重重叩在门上,“谁是怪物。”
“你是...怪物。”
“唔。”
手指挤进紧握的拳头,强行十指相扣,喻想用膝盖抵开他的双腿,“谁是怪物。”
竺乐表情露出一瞬痛苦,撇开脸,“你...”
下一刻,他被掐着下巴仰起头,喻想自上而下,给他近乎惩罚的深吻。
“嗯。哈...啊.....”
吞咽的水声混着凌乱喘息。Alpha向前半步,让他们抵得更紧。紧到竺乐的体温,从每个器官灼烧他的身体。
Alpha掐住他喉咙,在门上就要了他,力度很重,也很不讲道理,如发泄似的重击,让那扇门陈旧的铰链剧烈晃动。
他捧住他湿汗淋漓的脸,抹开那些一绺一绺贴在额前的发:“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看不出。”
竺乐声若游丝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些陪你的疼你的对你好的是谁,你不要真的看不出。”
竺乐说:“是喻念......”
“嗯。是喻念。”
于是他们倒上了床,喻想这辈子躺过最脏的一张。
不知何年何月何人在枕头上留下的泛黄汗渍,枕下交缠的女人发丝,还有霉斑点点的漂白床套。
他听见Beta后背抵在床板,床板碰撞墙壁,一声一声发出闷响,混合着破碎的呜咽:“怪物...怪物...”
“怪物?”
喻想听得发笑,齿列重重碾过Beta紧闭的唇,用身体蛮力撞开他眼睛,“你不要以为自己真有多走运。”
他说:“除了我还有谁会在乎你?!”
竺乐一愣,哭了。混着哭腔骂他怪物,双手敲打他肩畔,在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还我...还我......”
喻想仰起头,深喘一息:“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竺乐摇摇头,双手按住双眼,哭得难看极了。
他把他手抓开,竺乐又按回去:“怪物...就是你这个怪物...吃了陈默,吃了喻念...所有爱我的人...全都被你吃了。”
“..........”
喻想忽然失去力气,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疲惫。曾经昼夜不休地连轴转过二十小时的片场,他也从来没有这么疲倦。
下雨了。降临在他诞生日的淅淅沥沥秋雨。雾气模糊了城市,远处隐约有救护车鸣笛,由远到更远。一度他怀疑,他和竺乐会一起死在这里。
他甚至怀疑,竺乐已经死了。双手按着脸,止不住地啜泣。
“还给我......把陈默还给我...把陈默还给我...”
他放开了他,走进洗手间。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肮脏污秽的镜子,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湿汗淋漓,脸上还留着未卸的残妆,和汗水混在一起黏糊糊的一块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