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红妆抬头看他,从他语气里也知道这玩意儿的重要,“这谁给你的?”

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贴身收得这么好,该不会是他的小白兔表妹送的吧?

季寒初沉声:“还我。”

“不说是吧。”红妆就把镯子晃晃,收到自己怀中,“不说就归我了。”

季寒初:“不是表妹送的。”

呦,还猜出她想什么了。

红妆:“那正好,便送了我罢。”

她俯身过去,亲吻着他的下颌,含糊道:“定情信物。”

谢离忧把脸撇去一旁,恨不得瞎了自己的眼。

季寒初皱眉。

红妆笑着抚上他的眉头,在自己怀里翻了会儿,掏出一个大红锦袋,上头绣着鸳鸯戏水,活灵活现。

这是她闲来学女工时师姐教她绣的,她绣不好,把鸳鸯绣成野鸭,师姐看不过去帮她改了改,霎时生动。

她把红袋和星坠塞到一起,说:“礼尚往来。”

季寒初轻轻抿唇,没接她话。

红妆勾了下他喉结,笑着说:“给你留点念想,也许明天我就死在你刀下了,到时候你要想我,好歹有个东西睹物思人。”

季寒初眉头再次深深皱起,他不喜欢她说这种话。

红妆不以为意,她将生死看得很淡,情也好爱也好,也都淡。她生来是风,风是自由的,固然她对季寒初也有三分心动,但想到两人之间正邪不两立,这三分也就化作虚无。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

红妆最后看他一眼,“季寒初,你要记得我。”

说完翻身一跃,从窗户跃出,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安静了大半个时辰的谢离忧终于吭声:“老三,帮我解一下呗。”

季寒初转头,掀身而起,从怀里拿出解药给他喂下,没多时谢离忧便恢复了知觉。

他揉揉自己发麻的腕子,抬眼见到季寒初竟然拿着那红袋仔细端详,大红袋子衬着白衫公子,一俗一雅。

谢离忧干巴巴地笑着,“大俗即大雅。”

季寒初默不作声地将袋子收进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