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说完,浑身都松懈下来了,眼眶像让温泉水冲过,又酸又痛,眼泪肆无忌惮地哗哗流了满面,一张脸同两侧耳尖都因着紧张恐惧后突然的发泄而热烫烧红。
他只敢低着头看脚尖,恍恍惚惚的。说到底,他怕极了。
他钻牛角尖了。实在也想不明白这么些日子的意义在何处。
他将那两位关在心中又高又厚的一堵墙后。他早早便决定只将很小的一块位置留给他们,余下的空位他要慢慢留给其他的人同事,他想得原很好。但到了如今,心中却是越来越空。
再放不下其他人了。原来两个人就已占上了他胸腔的全部,强要将他们舍去,里头也就空了。人怎会无法自主控制自己的心呢?他想不明白。
可他不应该忘却的,这儿原只是书中的世界。会不会哪一天,一睁眼,抑或是他身死于此,他便又回去了。
与其面对三人如今的境地,痛苦、纠结、悔恨,倒不如就这般躲走,带着空空一颗心,灰头土脸地逃掉。逃到一个,他们找不到自己,自己也再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书生同将军明显都僵了。带着哭腔的吐字不甚清晰,声音也不大,可那字眼骇人得紧。
将军见的生死太多,却不敢将那字眼放在面前人身上,只以为自己逼得太紧,倒把他手松了,绷着脸凶斥他:“胡说什么?!”
书生脸上添了几分惨白。想得是他先动的心,又想得他做的那许多不可言说之事,不由生出丝狼狈,一时竟发不出声。
他只这么看着元元满脸的泪,胡乱开口:“同哥哥在一块,我最痛快不过的,哥哥、元元……三、三个人……”
将军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元元哭得头晕,也听不大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感觉那两人都凑过来给他抹泪。他再撑不下去,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往后倒。
十九
将军手快,抱了人就急急将他往床上放。书生默着,脸色惨白,跟进屋去,只轻轻坐在床尾,盯着将军动作。
元元也只是一时情急罢了,不多久便转醒。他睁眼先只见着离得他近的将军,头犹还抽疼着,就感受到被子底下自己的手被握得死紧。
他下意识要扯出来,将军就愤恨地瞪着他。他心中也仍酸涩紧张,只好停了动作,别开眼去,又撞上床尾那位的视线。相视不过一瞬,干脆闭了眼,做出要歇息的模样,又刻意侧过身去,同攥着自己手的那位暗暗较着劲要将手收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都暗了,被子下两人交握的手也出了汗,房中却仍一点动静也无。外头街巷嚷过一阵也静下来,这静直烧得元元焦灼不已。
元元心跳得愈发快,忖了半日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不敢睁眼,却也着实睡不着的。
另两位都似坐定了,一动不动的。将军只盯着元元粉白的脸瞧,书生只低着头,望着脚下那片地。
到底还是书生先有了动作,扫过屋内,找了火折子自要去将烛火点起。
元元再躺不下去,一坐起身,乘着屋里黑着,又结巴说些让他们走的话。
书生只点了一根烛火就止了动作,人也停在那,房中仍是大片的昏暗。
将军凝了元元半晌,拇指摩挲着他手背,忽地大力扯走他身上被褥,一下将他压回枕上,覆身上来撕咬他唇,手上熟练地解着他衣裳。
堪堪解了他带子,大手就忍不住从他衣缝里急急地探进去揉他腰侧和胸前软滑的肉。
元元惊哭出声,呜呜地扭着身子推拒,只更好地露出胸前白生生的一片,黑暗里晃得人眼花。
将军乘他哭着,含了他软舌不轻不重地舔弄,唾液沿着唇缝流下也无人理会。
元元挣动得厉害,直在将军脸上划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