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那个“自己”有些陌生,关思韵却又从“自己”身上找到了无比熟悉的感觉。她用手扼着纪祁的头,将尖锐的刀子送进他口中,捅破他的喉咙。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是直接摔死呢?”那里面的“关思韵”发出了一声声沙哑而凄厉的嘶吼质问,纪祁口中喷出的鲜血喷溅在她脸上,鲜艳的,滚烫的。关思韵双眸呆滞,直到有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刚刚的一切凭空不见,“自己”也没有走进病房。关思韵皱眉,额角滑落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掉在领口上。她捂着还刺痛的耳朵踉跄了一步,撞在来人身上。看到身后的傅妮,沈茵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把手里的饭盒交给对方,快速离开了这层楼。
到了楼下,耳鸣的感觉消失了一些,不再嗡嗡作响,只是仍旧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关思韵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只是之前并没有这么严重,她也没有在意。可现在,剧烈的耳鸣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干脆下楼去了挂了号,直接去了耳科。
今天来医院的人很多,大部分来看病的人都有人陪同,甚至比电影院还更加成双成对。站在门口,关思韵意外发现,耳部的难受逐渐消散了,她看着那些坐在一起聊天等待问诊的人,和形单影只的自己相比,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她低头看了眼就诊卡,后退,离开医院。㈨灬O⊥㈥⌒O︾㈦︽O⌒㈣︾㈠︽㈡
侵蚀·16
“你最近有点奇怪,还好吗?”陈琳礼回到寝室,闻着空气中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挑眉看向坐在飘窗边的关思韵。大部分人不喜欢烟味,而陈琳礼也是一样。
起初发现关思韵抽烟,她倒没觉得意外,和这人当室友三年,她很清楚关思韵的性格,外表看去,关思韵干净灵动,可私下里,她却总是一副对任何事都很漠然的样子,外热内冷,说的就是关思韵。
这人一般会选在自己有课的时候抽烟,抽过之后,必然会喷室内清新剂。只是最近这一个多月,关思韵抽烟的次数明显变多了,那一整瓶清新剂也逐渐见了低。
“没什么,死不掉。”关思韵淡淡得回道,也许在旁人听来,她的回答有些不近人情,但陈琳礼明白这人就是这样。关思韵骨子里有很强烈的负面情绪,而这份情绪,在触及沈茵然的事,就会被放到最大。
整整一个多月,关思韵没能和沈茵然见上一面,尽管两个人以前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可不管多忙,沈茵然都会抽空和自己视频聊天,而最近这段时间,却是连视频的时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