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Leon,可以帮我把作业做了吗…”
季司禹的动作僵在原地,耳朵上摩挲的那只手,带来的触感熟悉到腰椎发麻,整个胸腔好像一下就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了。
女孩翻起的胸口离得很近,领口里腾起的体温与气温如同填满他胸腔的情绪。
这是那些年失去她的痛苦,仓惶的岁月,真正触到了他的心,仿佛那年伦敦的雨与雾都走到他眼睛里面去,全然都是酸楚。
季司禹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睫看向她。
莘澜的眼睛是半眯着,不知是醒是睡,所有的动作都是像是习惯使然。
她着迷的摩挲着他微凉的耳廓,一种恋物的癖好得到满足,舒服得又要睡过去。
“你叫我什么?”男人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喉结沉沉滚了一下,眼睛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脸上,声音哑然。
莘澜眯着的眼睛已经闭起来,但摸索他耳朵的手指却没停,好一会儿,她嗫嚅的声音传来:“leon…明天教授一定会骂我的…”
季司禹瞪着身下半睡半醒的女孩,薄唇紧抿,瞳孔里的那抹蓝郁郁的,不知道又沉到哪里去,总归跟刚才的淡漠不同。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压抑的咬牙切齿:“莘澜,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故意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故意在他觉得她陌生的时候,做出两人一起时才有的小动作。
理智告诉他,她肯定是装的,但这一刻,内心翻涌的情绪已经盖过了理智。
忽然想起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