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薄的身体披套他的衣服,她像孩子一样胡乱拉拽他的头发,说着胡话,都是一些他不爱听?的话。他将她翻过面去,将她的【脖颈】牢牢地握住,钉住,锁住,怎么?说都随便。

他折起?衣角,径自抚摸她的皮肤,无比凶狠而又充满占有?欲地咬那块突起?的【颈骨】。

那种致命的触感就像剥光了她的皮,削光了她的肉,以唇舌肆无忌惮地摆布着她藏匿于最深深处最脆弱的命脉心脏,血管,神经。

祁越

假如她是莓果,他便是不知?餍足的旅人。

她是湖泊,他是凶戾的怪鱼。

思维陷入停滞,时间的概念尽抛脑后。

洞外天昏地暗,整个世界充斥瓢泼的雨声。她一度疲倦地睡去,又在下一场喧嚣的雨中醒来。就这样重复循环,直至一切都变得遥远模糊,才蜷在祁越怀里力疲声竭地睡去。

【无直接性描写性心理?性想象,隐晦内容所占篇幅不长。】

哗哗,哗哗,雨下不停。

轰隆一声!林秋葵乍然惊醒,映入眼帘的万事万物仍旧氤着雾,盖着布,和打翻的油漆桶一样,色块杂乱堆砌,显得斑斑驳驳,迷迷蒙蒙。

【女主眼睛出问题了而已,下面有?写视觉残缺。】

残缺的视觉使人失去安全感,岩石跟暴风雨也是。

她幅度极小地往祁越身前缩了缩,由潜意识支配的行?为立即得到回应,那只?侧绕过她半个身体、搭在她腰间的手也跟着收紧。

“祁越?” 她小小声地叫,差不多是气?音。

话音刚落,祁越低头,用手掩住她的耳朵。

果然,他是醒着的。

难道整夜都没睡吗,或者醒得比她更要?

两种情况皆有?可能,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新?的想法蹦进林秋葵的脑海:

他不是不睡,而是不敢睡。

没错。

他不敢。

因为她曾整整一年像尸体一样躺着,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丝温度。在那期间,祁越一定试过各种办法。

他拼命地同她说话,发了疯地抱着她,故意凶她,吓唬她,然后生?平第?一次抛弃骄傲低声下气?地哀求她;他大费周章找到一间废弃的房屋期望能以此?换回她,日复一日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凝视着多想能以此?打动她。生?火企图温暖她。

漫山遍野地捕杀猎物,一次又一次从拥挤的集市里偷抢走物资,收集用品,一点再一点搭建起?新?的床铺和灶台。

他做饭,洗碗,搭壁炉,剔鱼刺,努力按捺暴躁的性格学习怎样给动物剥皮、怎样将皮制成好用的皮革。他也会战斗,也会保护,白天用刀暴虐地驱走敌人,夜晚用鲜血淋漓的手掌替她梳理?头发、擦拭脸庞,每一夜都与常人认知?中的尸体共眠。

有?关?林秋葵,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不通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突然就失去她,稀里糊涂被丢弃,没有?任何人能质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参考。同被遗忘的那条时间线里的她一样。

更重要的是,祁越没有?系统,他没法更改过去,没法用作弊的手段将她复活,所以只?能等。

一个人藏进荒芜的山痛苦地、孤独地等着。

从秋天到冬天。

春天来了。

从漫天的大雪消融一直到新?雪即将降临,他渐渐变得阴沉、古怪、满腔怨怒,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以为再也没有?希望,结果却意外地等来奇迹。

被抛弃的恐慌并未消退。

反而得到更猛烈地浇灌,继续悄无声息地发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