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恍如一把切蛋糕的刀,沿着他的头颅中线切下来。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那个女人是?骗子!骗子!骗子!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随便扔两块破饼干哄你,就是?为了利用你而已!你个不中用的废物!破猪脑子!你是?乞丐吗?一点骨气都?没有?,随便捡到什么垃圾都?当做宝!”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穷酸丢脸的东西?!早知道?这样,一出生就掐死你好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那些东西?藏着能量!里面?全都?是?能量!!让那个恶心的女人通通交出来!你要变强,听到了吗祁越!你要变强,杀了袁成铭,还有?那个死婊i子和她肮脏下流的儿子!杀了他们!我的儿子必须比他们的儿子强!!”
一串串歇斯底里的叫骂,流动交错的脸庞。说来说去无非说祁越,这人天生就是?坏的,差的,没人要的,招人厌的。
到底说够没有??!
不嫌烦吗?
反正?祁越烦了,烦得很。积压的情绪宛若沉沉乌云,酝酿着一场雷暴雨。
轰隆雷声落下,刺眼的闪电撕裂幻觉。
他从暴怒仇恨的泥潭里挣扎醒来,从头到脚散发着屠戮的欲望,本能地,迅速地,将手指伸向离他最?近的生物。
一只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笨蛋企鹅。
饼干,地图,发烧,斧头,吃饭,早点回来……破碎的词句连着影像一起掠过,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在叫嚣着杀杀杀,杀死这个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贱货。
然而当祁越触摸到她的体温,白腻的皮肤,以及掌控住那脆弱到好像一下便能折断的脖颈时。一种奇怪的情感,使他用力克制住直接掐死她的冲动。指骨与?脑袋神经下达的指令莫名地抗衡着,手背爆出一根根难看的青筋。
“给我……”他忍着疼,喘着气说:“把那些晶石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