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小,看到满头是血的冬儿就晕了过去。另一人也吓得不轻,呆呆地看着昏迷的夏瑞,很怕自己要因看护不当被治罪。

林昭辉踏入常宁宫时神色难看得吓人。

从常宁宫的池子到夏瑞殿中的路并不长,但看着那一路断断续续被水滴打湿的痕迹,林昭辉只觉得这条路无比漫长。

他再三确认那些暗沉的渍痕不是血迹,直奔东侧殿而去。

宫人们见皇上来了,一个个面如灰色,哗啦啦地跪倒一大片,还未等开口请安,林昭辉已经走过去了,只留下一阵风。

林昭辉进殿只见一堆太医和宫人将房间内围得水泄不通,忍不住抬声质问:“人呢!?”

“皇上恕罪!奴才们看照不当,皇上恕罪!”

“太医!太医怎么说?”

林昭辉此时没有心情理会他们的请罪,直奔夏瑞床边。

太医们连忙让开身子。

夏瑞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但却满脸是虚汗,仿佛深陷梦魇、紧皱眉头。

宫人第一时间给他擦干了身子换了套干燥温暖的衣裳,但头发一时半会儿干不透,此时正半湿地软趴趴贴在脸边。

“禀皇上!纯兰林惊惧过渡,昏厥过去了。池水冰冷,主子又身怀龙嗣,这一下子估计是受了寒,不久前开始高热不退……好在营救及时!至少目前看样子龙嗣无恙”

“退热汤药呢!?发热太久可是要人命的!”林昭辉怒道。

太医有些踌躇,为难地“扑通”跪道:“方才已喂了些驱寒的姜汤,但那些快速退热的药普遍性烈……!臣们担心伤及腹中胎儿,不敢乱用啊!”

“是大人的命要紧,还是一个来月的胚胎要紧?这还用问吗!?”

林昭辉快抓狂了,目眦尽裂。

太医们也是为难。他们何尝不想救人?但皇上未开口谁都不敢用药,万一龙嗣因此出了问题,事后算账时可容不得他们辩解。

得了林昭辉的旨意,太医连忙叫人把早就熬上了的退烧汤药端进来。他们就等着这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