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与父亲和离?”

“和离……?”

“是了。陛下此前与我闲聊时说起过此事,他说……若母亲对知府已无眷恋,便可下圣旨赐你们和离。如此一来您以后想独自在京城养老,或是寻得良配再嫁都是行得通的。”

赵玉娘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是个很传统从夫的女人,哪怕在知府受了莫大的委屈,哪怕亲生双儿在宫中已身居高位,也未曾想过要借此机会脱离知府获得自由。

猛然听到楚清这般建议,她的脑袋都不转了。

“这、这怎么可以……虽然我与老爷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但我非正房出身,他也没有真的迫害于我……”

楚清淡淡道:“他难道不知当年母亲您被下毒一事?不也当做无事发生了吗?”

“可……若如今才让皇上追究此事,你岂不是要落下个不顾知府养育的话柄,徒惹世人背后议论你吗?”

“随他们。反正皇上向着我,有本事将陛下一起议论了去。”

楚清无所谓的话语让赵玉娘忍不住四下探头张望。他本人倒是潇洒,勾起嘴角一笑道:“人活一世不过几十年。何必在意那么多闲言碎语,爽快就是了。”

“清儿……你……你入宫后当真变了。比以前在府上瞧着快乐肆意许多。母亲……”

见赵玉娘嘴唇微颤,内心动摇,楚清又叹了口气安抚道:“我说这些不是逼母亲做什么决定。您即便不与父亲和离也可一生安稳住在京中。我只是想让母亲知晓,如今您的清儿长大了,又三生有幸得陛下庇护,旁的做不了,但起码能为您撑个腰。”

见赵玉娘垂首思索没有立刻作答,楚清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瞥了自己住处的方向一眼。

“说到陛下我才想到,他这会儿应该在屋里等着呢。母亲要不要随我进屋坐会儿?”

赵玉娘闻言大惊失色:“什么!?皇、皇上在等你?你怎么不早说……!快,快回去……!”

“屋中有吃有喝,又不晒,让他等一会儿又怎么了?平日里都是我等他呢。”楚清摆摆手,语气随意道。

赵玉娘却说什么也冷静不了,再无闲聊的心思,推着楚清的手臂让他赶紧回房中侍奉皇上,若让陛下久等不耐烦转头走了,她这做母亲的可担不起责任。

楚清知道母亲不论过多少年定都无法接受皇上是她家“双婿”,惶恐也是人之常情,便未与她争论,好言好语地嘱咐母亲平日独居照顾好身体就让女官带她出宫去了。

不急不慢地回到东侧殿,楚清推开门扫视了一圈屋中不见林昭辉身影愣了下,果断转身去看门后。

紧贴着门不知道预备了多久的林昭辉和他四目相对。

“陛下平日里就是用这招吓唬贵君和夏瑞的?”楚清笑吟吟道。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