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今年二十五岁,模样生得比年龄看起来还小些,就说他是宫里伺候的双儿宫人意外得了皇恩,换个名字先封了才人,叫宫人们对外把嘴都闭严实了就是。顶多就是太后那边会大发雷霆……

“不过太后不是严苛之人,又特别喜欢孩子。年底夏瑞就该生了,再算上明年我这胎,届时陛下就轮番带着子嗣们去请安,再多花点心思在给燕华公主寻驸马一事上……磨一磨,便过去了。”

“你倒是很清楚她的软肋在哪。”

林昭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的孩子们还没出生,就被父亲和爹爹给算计上了。

“我时常去请安,自然了解她,”沈彬羽笑了,停顿后想了想,叹了口气又道,“只是……陛下被刘公公伺候惯了,若将人收用了,日后就要换人坐总管的位置。这位置很是重要,我担心小太监伺候不好你,或者生出旁的心思来,日后一个个的都想来后宫做主子了。”

“嗯……我且再想想。再说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要我是太监总管,宫人都要看我脸色做事,平日收礼到手软,我才不会卸任。”林昭辉打趣道,往嘴里送了块银杏糕。

“天天的净会胡说。哪有皇帝将自己比作太监的……”沈彬羽无奈道。

“这不是在你面前嘴上没把门惯了?放心,出去我不会乱说的。”林昭辉坐没坐相地靠着沈彬羽懒懒道,手上擦拭头发的动作却没停。

沈彬羽侧目看他一眼,实在拿林昭辉没办法。半晌又忍不住补充道:“我还要说句公道话。刘公公可是出了名的从来不受贿。荣君当初刚入东宫时天天想着法儿地要见你,给他递过许多礼物银子,通通都被退回去了。以前那些通房定也都试着送过不少……”

“还有这事?”林昭辉惊讶地弹起来道。

随即他意识到这个话题会牵扯到当初那个“原太子”对沈彬羽和顾容轩冷淡一事,连忙打岔糊弄了过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提过东宫里的事了。当初封君后入宫那夜,他和沈彬羽便达成了共识,将以前的事儿都翻篇了。

至于顾容轩那边……幸好他是个心思简单的,如今既然每日都过得幸福快活,就从不去想以前的事儿,倒是省去了林昭辉绞尽脑汁解释的功夫。

沈彬羽叫林昭辉擦干了头发,被一旁温热的水气熏得开始犯困。他扯了扯林昭辉的衣袖,说自己今日不留宿华清宫主殿,回自己殿里睡去,又叫林昭辉也别在后宫里耗着,早些回去甘泉宫与刘公公说清,省得晚上翻来覆去地想。

送走林昭辉时他忍不住想道:在这宫中,不论是太监还是各宫的双侍,哪怕是身为男人的侍卫,只要皇帝一句话,人人都得心甘情愿地伺候。

也就是林昭辉心软,才会瞻前顾后地顾虑这么多。

……

亥时,甘泉宫中。

“唔……嗯……”

“陛下……哈……”

不仔细倾听难以察觉的细小声响回荡在被褥之间。

刘意蜷着身子,跪在寝殿的床榻前,额头抵着绣着龙纹的被面儿,一只手扒着床边,另一只手从裤腰探入,越过空荡荡的双腿间勉强地向后够弄,指尖裹着唾液在后穴不断进出。若不仔细看定会以为他是在恭敬地整理床铺。

整间寝宫空空荡荡的。刘意不许其他太监们进来,独自霸占了这间只有皇上才能居住的宫殿。

林昭辉一夜也没在甘泉宫睡过,只下午来小歇片刻。即便如此,床上依旧留下了他淡淡的独特气味,清香温暖无比。

也正是因为确定林昭辉绝不会回甘泉宫,刘意才这般大胆,敢嗅着皇上残留的气息自亵。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平时林昭辉也不爱睡养心殿,晚上都在后宫休息。刘意便大着胆子借口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