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上了王子,会像他一样心狠手辣,彻底做下与佛戒完全相反的行径吗?

不,在他主动提出带音音远走高飞时,他便已然犯下色.戒,根本不配面佛。

“怎会如此?”萧月音虽然不语,她身后的韩嬷嬷却早已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问询。

“王子浑身是血,据说、据说是被利刃刺穿了胸口,”胡坚皱紧眉头,“若是那利刃再偏半寸,便是天王老爷来都救不了了。”

“大夫怎么说?”韩嬷嬷依旧代萧月音开口。

“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小的来寻公主之前,他的血依然没有止住,人也是昏迷不醒……”说到此处,胡坚才终于忍不住将自己来的目的讲明:

“公主,王子对你情深似海,眼下他昏迷不醒,小的擅自揣测,若是公主能、能回去看看王子,也许他就能……”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萧月音淡淡回道。

他们一行虽然无法离开渤海国领土,但大嵩义与高王后并未完全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萧月音又回到禅房,确认了慧真大师情况好转不少之后,才领着高王后派给她的两名宫婢,坐上了回到那宅院的马车。

宅院之内,毓翘在听到马车动静后便飞速迎了出来,一见萧月音身后只有两名陌生的宫婢,原本想要冲口而出之“谢天谢地公主你总算回来了”的话,也瞬间打了个转,变成了旁的:

“公主照拂慧真大师已经极为操劳,王子既然并无性命之虞,公主实在没有必要专门跑这一趟。”

萧月音一路沉默,毓翘便也再无言语,将她引至裴彦苏卧病的房门口。

此时夜已经深了,两盏笼灯的光线打在雕花木门上,却只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夫君受了重伤,就躺在房门之后。

萧月音心中却满满犹豫:

她到底要不要进去看望他?

即使他心底泛起难以言说的酸意。

也正是这难以言说,让他在两人进入了房间、婢仆们都退下之后,才略显霸道地把音音抱入了怀里。

用他最喜欢的后面。

“一身风尘,还是先洗干净了才好。”萧月音闷着声音,莫名不想与他在此时突然如此亲密,微微挣了挣。

她当然不知道裴彦苏只听到他关心静泓的下落,又开始了他的呷醋成瘾。

她只是不敢去细想,高王后对她仿若推心置腹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