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肋回击。

“前车之鉴,本宫确实早已想过各种可能。”高王后半点没有被激怒的样子,仍然不疾不徐说道:

“为了这个王后之位,本宫这些年争宠身子也已经坏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真有不得不离开的那日,本宫反而了无牵挂。”

心中的鼓声阵阵,萧月音不得不感慨起高王后如此的坦诚:

“我与娘娘第一次见面,娘娘便愿意对我如此推心置腹,我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娘娘就不怕,我将你这番话,再原封不动告诉国王?”

即使她还没有机会见到高王后口中这个与裴彦苏“相似”的大嵩义究竟是何样,她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高王后却只淡淡一笑,仿佛方才那个口吐锦绣山河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①……这,不是你们中原汉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吗?”

“入宫之前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不再信任宋润升?”

指甲在圈椅的扶手上用了力,她以此掩盖自己的惊惶

到底是裴彦苏,如此迅速,就将她转变态度的症结找到,还直截了当地问她。

狗鼻子狗眼睛这么敏锐吗?

目送朴重熙借病离开,棋局散了,即使想要托金胜敏所办的事还未寻到机会说,裴彦苏也准备直接告辞。

此时,夕阳已彻底被大地吞没,暮色四合,亭内只剩他一人,凉风习习,本应当最是天朗气清人景合一之时。

但起身时,他却觉得身下隐隐有躁动的欲.火。

尚未发作,那今日在街头代金胜敏邀请他入府对弈的婢女之一却又前来,说公主对今日的棋局并未尽兴十分抱歉,王子所托之事,只要当面交待,她一定竭尽所能,为王子办到。

态度倒是礼貌客气,不像太子金胜春,什么欲.望都直白写在脸上。

裴彦苏把玩着腰间的绦环上萧月音亲手挂上去的耳坠,微微颔首,便跟着那婢女离开了凉亭。

又穿过了公主府诸多亭台楼阁,那婢女才终于在一处屋门停下,上前轻轻推了推门后,方才回首示意他进入。

推开门向内,裴彦苏又单独行了数步,忽然闻得一股冷香。

却压不住他腰间那直向下冲的诡异的邪.火。

凝神细看,原来他竟步入内室,眼前的床榻连遮挡的屏风都没有,床帐隐隐约约,有女人的身影。

“王子有事相商,当面说,方才不算见外。”

若是他没记错,这是金胜敏故意掐尖了嗓子的声音。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