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夏嗤笑一声,声音微微带着些沁骨的寒意,他捏住张宝玉的下颌,迫使他看着自己。
“玉儿,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你的心究竟是石头做的不成,抛弃我们跟着其他男人离开,却在之后还要取我们性命。”
他的眼神是那样冰冷,散发着阴恻恻的寒意,好似要将他给生生吃了。
张宝玉头皮发麻,心中惊惧,却依旧嘴硬。
“我才没有雇凶杀人!你别冤枉我”
“你放开我,你们这群禽兽!下贱的刁民!”
随着他出口恶言的谩骂,张宝玉没有发现韩子夏看他的眼神愈发的危险。
张宝玉恨恨道:“你没死又如何,只能当你命大,呸!谁与你们夫妻一场,你们一群穷酸的贱民,也配染指本公子,等侯爷回来,我定要叫他将你人头砍下”
韩子夏眯了眯眼,不再隐忍,用力一撕,将张宝玉身上的衣衫撕裂,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肩颈,泛着温热又细腻的白。
他冷笑着道:“西平候早就将你卖给我们,偏你还眼巴巴当他是什么好人,玉儿,他如何能成为你的依仗,无非是因为你那个跟他有苟且之事的哥哥。”
张宝玉听到说陆堇卖了他,梗着脖颈恼怒:“你胡说!”
韩子夏笑的很冷,很残忍的告诉他事实:“陆堇用你从我手里换了些秘药,不然玉儿以为,将军胜战而归,这种普天欢庆的时日,他西平候还悠悠哉哉去游山玩水。”
“哦,对了。”韩子夏看着张宝玉瞪圆的眼,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歪了歪头,烛光跳动在他青隽的脸上,眼神晦暗,竟叫张宝玉觉得他生出股邪佞的感觉。
怎、怎么回事……张宝玉心跳蓦地加快,他发觉韩老三似乎变了,甚至隐隐从对方身上感到一种和陆堇极为相似的,深不可测的危险气质。
张宝玉有些怕了,毕竟前些年他确实找人要杀了他们几兄弟,虽不知韩子夏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总归现在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听他的话,似乎还和陆堇达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交易。
他今夜绑了自己,定然是来复仇的!
张宝玉怕死的很,但要叫他低下头求饶,还是他一向嫌厌的韩老三,他动了动唇,有些做不到,或许不是说做不到,只是觉得如今低头求饶,有些丢面,显得他窝囊。
可接下来韩子夏的话,却叫张宝玉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懵了。
“今夜还有几个熟人要见你,不如玉儿猜猜,那些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