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洗澡的时候,吴岳坐在外头凳子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傻愣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坐得笔直,三年的部队生活让他养成了正襟危坐的习惯。吴岳盯着面前泛黄的墙壁,想起刚才抱着初冬时柔软的触感,近距离看到的初冬雪白的皮肤。
他猛地干咳一声,下狠劲掐自己大腿,疼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脑袋清醒点了。
熬到初冬洗完出来,吴岳立刻以作战速度拿了换洗衣服冲进浴室。谁知浴室里全是香香的肥皂味道,热水蒸得初冬身上的香味满屋子漫延。吴岳差点气血冲头,立刻抬手拧开冷水,兜头朝自己冲。
吴岳在浴室里把自己狠搓了一通,出来时身上还挂着冷飕飕的水珠,一身短袖短裤,四肢修长健壮。初冬早已换好了睡觉的衣服,还把他进浴室前乱扔的脏衣服收起来拿楼下去洗了一遍,这会儿正一件一件往窗台上架子挂。
吴岳一眼看见他拿起自己内裤,面红耳赤大步过去夺下,“我自己,自己来。”
他那条内裤从入伍那会儿就在穿,这几年都快洗破了,前头那块地方还被撑得又松又垮,叫吴岳平白害了臊。
初冬倒全没在意的样子,打个哈欠爬到床上坐着,软软叫他哥,“哥,睡觉吧。”
屋子里就一张床,也没沙发。两人从高中那会儿就睡一起,现在吴岳却不自然了,磨蹭到床边,刚掀开被子躺进去,初冬就一下钻进他怀里贴着,手脚并用抱住他。
吴岳立马僵了,“抱这么紧,也不嫌热!”
“我想你。”初冬就不撒手,“哥,我天天想你呢。”
吴岳又心软得厉害,一手搂住初冬,“哥也想你。”
“我们再不分开了好吗?不然我受不了,哥。”
“不分开。”吴岳闻着初冬身上的香味,被他一把软绵绵的嗓音哄得晕头转向的,“以后你去哪哥都跟你在一块。”
“你可不许骗我……”
“不骗你。”
初冬望着他,摸摸他的脸,“哥黑了好多呀。”
然后又好奇捏吴岳的胳膊,“也壮了好多,像大力士。”
吴岳却摸到初冬背后突出的肩骨,上头有点肉没有。他心疼不已,低声哄初冬,“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哥给你买好吃的去。”
初冬“嗯”一声,依旧紧窝在他怀里,乖乖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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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吴岳身上的作训服都汗出了盐,被初冬拿皂角又洗又泡,挂在窗台上吹风。吴岳身上统共就三套衣服,一套作训服,一套睡觉的短袖短裤,一件部队发的冬衣。三年前从家里带去部队的衣服全小了不能穿,被基地食堂做饭的后勤大叔打包拿走,给自家小孩改了穿去。
初冬去学校对面的一家商场给吴岳买来衣裤鞋袜,正好身上带着钱,又面不改色花三十块买了条登喜路的皮带,揣着回到招待所。
吴岳没半点眼力,接过初冬给他的衣服就穿,拿皮带往裤腰上一系,登时显得身高腿长,肩膀和腰肌硬邦邦撑起衣服,盘顺得不得了。
昨晚初冬还没细看,今天就着明亮的天光边给吴岳整理衣角边抬头看他,眼中一直有笑意,“哥在部队里吃好啦,长得这么高了。”
吴岳入伍前才一米七多,退伍回来都快冲到一米八五了,一百五十斤精壮的纯肌肉,光脖子都能看出隐含爆发的力量感。初冬摸进他衣摆,摸到吴岳腰上石头硬的肌肉块,好奇捏捏。 吴岳一个激灵,忙把他细腕子捉住提到一边,“别乱摸。”
初冬笑着抱住他腰,“以前都可以摸的呀,怎么现在不能摸了?”
“你多大人了。”吴岳有点脸红,把人提到床上去坐好,毛躁把衬衫往裤子里扎。今天一大早也是,两人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