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敏捷多思,悲天?悯人,能以礼教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可?在床笫间却喜欢最原始的方式,她已经见识到他的可?怕与疯狂。
她想起裴玄朗讨她欢心?的方式,和大多数她见识过的男子没什么差异, 与她亲热也?很?笨拙,作为他的兄长,裴玄章怎么会这么多?
“为何会这样?想。”
裴玄章卸下她钗环, 说道:“是韫娘吃醋?”
谢怀珠不敢在他面前提到二郎, 她还懂些男女之间相处的底线,犹豫道:“我只是想郎君很?会哄女子高兴。”
“官场阿谀奉承之道盛行,我也?略通一二。”裴玄章不疾不徐地扯开她衣, 和颜悦色道,“不过是读书多,肯费心?思。”
有揣摩圣心?的本事, 自然也?可?猜测她的心?思,皇帝喜怒无常,她却容易满足。
谢怀珠倒吸一口凉气,她迷迷糊糊间想,二郎难道是不为她费心?思么?
然而他并非不看重权势之人,却要破坏自己的名声同她在一起,她的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最终还是为他的手指而神魂颠倒。
读书多的男人都这么会摆弄女人么?
画舫轻摇,然而在水波之中却又算不得什么,谢怀珠伏在桌上时想,他们大概是疯了,再这样?摇下去,一会儿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秦淮画舫众多,说不定就会被人捉住去游街。
她想攥住他一块肉,却只能摸到里衣,大概是怕吓到她,他是不肯教那伤口见人的。
谢怀珠想拨弄那系带,却被人按住手,他抽出空闲安抚她的不满:“我身上不堪,会污了韫娘的眼。”
“又不是没见过……”谢怀珠为男人过于奇怪的自尊心?迷茫,她终于能歇口气,缓上片刻,“我不害怕的。”
人都有缺点,裴玄章也?不例外,不过伤疤纵横交错,刻在他劲瘦有力的腰腹上,破坏了原有的线条不假,却也?为他增添了别样?的野趣。
然而他竟会为此羞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语,一味苦干。
谢怀珠咬着牙承受,他很?像一个把人抢来?偷弄的土匪,偏偏又弄得人受用,日后离开,也?不知道到哪去寻这样?合意?的男子,因此勉强承受下来?,希望能多贪一刻欢愉。
他们的衣袍纠缠到一起,压出许多缠/绵褶皱。
然而她总有受不住的时候。
“要累坏了,我会虚不受补的!”
她快要哭出声来?,却畏惧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靠近的船只会听到,不能高声,只敢t?含住他的手指呜呜抱怨:“你都补到哪去了?”
直到他把所有东西填补进去,满到漫出来?。
谢怀珠扶着他的臂平稳呼吸,勉强扯住衣裙,倚在他怀中蹙眉低泣:“郎君哪里是真心?爱我,只会作弄人,我真的要生气了!”
云收雨歇,裴玄章亦心?满意?足,俯身亲了亲她眉心?,衔住她颊边那点可?爱俏皮的面靥,似是漫不经心?道:“韫娘若畏寒,下次也?可?去山间小筑,在温泉里不会冷的。”
他怀念那时的滋味,然而彼时他只是二郎,不能随心?所欲欣赏她的美丽可?口。
这样?绝美的风景合该他一人独赏,不该令第?二人窥见。
谢怀珠累得快要昏过去,却有些不依地要去够他唇齿,裴玄章喜爱她,欣然接受了她的主动?。
她含糊不清道:“阿爹才领了差事,不知道他办得怎么样?了,我也?有些想阿娘,郎君同我一起回家瞧一瞧好不好?”
这只是女子再正常不过的需求,裴玄章颔首,柔和道:“等得了空闲我给?泰山下帖,你我的事情?总要放到明面上,他们也?该早些知道。”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