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间屋,就可以把底下的清形大概都收进眼底了。

嗯,多半是。

不知道这是秦烈的独创,还是这时候的商人们都有这种需要?

“这个,旁人家也有么?”

“多半都有,不过多字只盯着一两处,比如账房收银钱的地方”

我这个是特意请人画的图纸做出来的,比旁人的自然不同。”

赵吕也趴过来往下看,四海聚宝一进大堂的地方是一些别致的工艺品,有木雕石刻织绵等物,贵重的要往里面的雅阁才能见着。刚才进来的那个戴帷帽的姑娘便站在一个架子前,有个伙计客气而不失分寸照应着。

赵吕忽然轻声说:“刚才前头被围的那车,就是这位姑娘的。我听见她在车上吩咐仆从,照应那病人,很是通特达理的一个人,心地也好。”

“是么?”

小冬瞅了自己哥哥一年赵吕可是很难这么赞赏一个人的,咳,请注意,尤其是称赞一位姑娘!

难道真是军营待三年,母猪赛貂蝉?出去这么久实存太苦闷了,一回来就瞄上了姑娘?

噗,小冬拿帕子接着嘴偷笑。赵吕虽然不知道她想善母猪和貂蝉之间的辩证关系,可也知道妹妹这是为什么笑的,脸上微微一红,可还是坚持自己刚才说的:“看她的车马,下人,也是才身份的小姐,还能这么体谅穷苦人的难处,确实难得。”

小冬也点头:“是啊。”

这么说赵吕不是瞅中人家外在美,是瞅见了人家的内美,这例也是,人家姑娘这么厚这么长的帷纱档着,他也瞅不见啥外在美。

秦烈下楼去转了一圈儿再上来,说:“那姑娘姓殷,家住光禄坊。”

小冬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订了东西了,让人送家去,当然得自报家门。”

能住光禄坊……嗯,她家长辈起码得四品往上。

虽然在京城四品官儿也不算什么,苛是能住光禄坊,本身就是一种地位象征,散官无职的可是万万住不进去。

小冬扯扯赵吕的袖子:“坐在上头也怪没意思的,咱们下去转转?”

赵吕点头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