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在大堂里瞄了几眼,秦烈知道她在瞄什么,清清嗓子,手指朝旁边的雅阁指了指。小冬快步走过去,承吕在后头喊妹妹,小冬只当没听见。
果然那位姑娘站在一间雅阁的镂空木门头后头,正在看一方砚台,那伙计正在说:“……这个倘芳送与长辈是再合适不过的。”
那位姑娘看起来也是看中了这个,伸手摩挲了下杖头没有说话,旁边小丫鬟说了句:“你这砚台卖的比别处可忒贵了些。”
啊。原来是价格让她有些不承受不了?
这个么……在四海聚宝里买块砰冶,和在路边的纸笔辅子里买一块自然不是一个价。就象现代,你在夜市小摊儿买一件短袖衫才二十块,可走到了金碧辉煌的购物中心里,后面总是要加一个零两个零的。
不过小冬相信秦烈不是那种嫌黑心钱的人,这砚台看起来的确不赖。小冬笑着问:“这个能不能给我看看?”
伙计有礼地朝她一躬身:“这方砚台这位姑娘先看了,您不妨再瞧瞧别的,您看上头这两块也都不错,不知您事给谁用的?”
挺讲规矩啊。
那戴帷帽的姑娘说:“这位妹妹既然也喜欢,就给她看一看。”
伙计应了一声是,将砚台托了过来。
小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砚啊,打着看碑的幌子,其实是来看人的。
站得近些能闻见这位姑娘身上淡漠的香气,并非一般的头油脂,而是淡而清远,象是从袖底透出来的……象是一种花香。
小冬把帽纱撩起些,为着把人看得更清楚,结果她倒没看清楚人家,倒让人把她若清楚了。
“赵姑娘?”
“咦?”小冬十分讶异:“你认得我?”
那位姑娘轻声笑,也将帽纱拨开,露出一张清秀瑞丽的脸庞:“咱们见过面,我姓殷,赵姑娘还记得长青书院的赛花会么?”
“啊,你是殷姑娘!”小冬一下想了起来。
当时她和赵芷去长青书院看人家的赏花会,还遇着下雨,这位殷姑娘和赵芷的表姐宋嫣关系不错,还让了椅子给她们坐。那次的赛花会,她的诗还得了第三呢。
“想不到在这儿遇到你。”小冬真是意外之极,那天之后她还想起过这位殷姑娘来,只不过后来事情一多,就岔忘了。
“走啊,我伯父做寿,我来是想选一件寿礼。”
小冬问她:“可是者上这块研了?”
殷姑娘笑意盈盈,她看起来比那时候又出落更清秀了,举止言谈斯文端庄:“看是看上了,只是价格高了些。”
小冬问:“这块砚多少钱?”
那伙计说:“八十两,若是姑娘真喜欢,小的可以做主,给您减五两,另外奉送您砚盒一个。”
小冬记得那回赛花会,殷姑娘就很心仪头奖的奖品,那是一方青玉砚。这次要送寿礼,看中的又是砚台,大概她们家是书香门第,老老小小都是风雅文人。
若是在小冬看,八十两不算贵。但是若殷姑娘的爹是翰林之类的官,清水衙门熬日子,八十两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要不,殷姐姐你再看看旁的?”小冬笑着说,“我陪你一同挑挑。”
殷姑娘也并不对这方观特别执着,点头说,“也好””出了那间雅阁,般姑娘问她:“宋姑娘可还好?你可有她的消息?”
小冬支晤了一声,她和宋嫣统共没见过两回,一回是在长青书院,一回就是在景郡王府现在连赵芷的近况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宋嫣了。殷姑娘见她不说,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串也没又再问。
砚台没买成,不过四诲聚宝里头的东西着实不少,伙计很是机灵,知道殷姑娘荷包不丰,又推荐了一款镇纸,这个镇纸做卧牛状,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