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毕竟之前的那纸婚书已?被烧成一团灰烬、埋入了花坛之中。
第52章 该罚 晋江文学城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
织雨与摇风就候在廊下。
去小厨房端甜点?的苍莨也许也已?经回来了。
庭院之中除了一众侍婢, 还?有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燕子,以及被秋风吹得?乱颤的枝桠。
有几片微微泛黄的叶子打着旋扑到地上,占风铎仍在叮铃铃地晃。
戚闻渊却无暇顾及这些。
许是因?为近来熏风院中的一切好似一场甜腻到醉人的美梦, 竟是让他忘记了自己与珈宁本就是游鱼与飞鸟。
他古板又无趣, 开不起?玩笑。
现如今连克制这个长处也不知被扔去了哪里。
他竟然胡乱揣测她。
着实该罚。
然而在自罚之前?,他竟还?吻了她。
甚至不止一次。
罪加一等。
但这都不是此?刻该去细想的事情。
他既已?经吻了她, 便合该专心些。
他咬着她的唇, 闷声唤着她的名字。
声音从他的喉, 径直渡入她的心间。
珈宁轻轻颤了颤。
沉稳的木香裹着一声又一声的“珈宁”, 在她本就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脑中横冲直撞。
戚闻渊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
就连握着她的手、让她听他的心跳时也是一脸正色。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克制。
无趣、不解风情、让人无可奈何的克制。
她以为他会永远这样。
至少, 在夜色降临之前?,他会永远这样。
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让珈宁不知该如何招架, 只得?死死攥紧唯一的浮木。
戚闻渊的衣袖。
该死。
为什么她并不讨厌他这般。
反而有种幼时跟在阿姐身后偷吃零嘴的快乐?
零嘴只是普通的零嘴。
但因?着阿娘不许她贪多, 她只得?和阿姐一起?偷偷摸摸躲在假山之后吃。
再普通的零嘴也会在那?一刻变得?诱人起?来。
屋外传来送膳的侍婢的脚步声。
珈宁摩挲着戚闻渊衣袖上的暗纹。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绛红色的官袍。
衣袖间绣着雀鸟。
她发?烫的指尖游走于雀鸟的羽翼, 又重重点?了一下雀鸟的眼睛。而后渐渐大胆起?来,开始往别?处攀去。
她顺着他的衣袖向上,碰触到了他的小臂。
原来也是烫的。
果然也是烫的。
再爬向他紧贴着她的身前?。
很好, 他的心也在乱跳。
咚、咚、咚, 像她拆家书时那?样。
二?人混乱的心跳声一唱一和, 最终合二?为一。
它们本都杂乱无章,却又阴差阳错地走向了同一个节奏。